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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拦住动作的冠寒怒视向他,眉心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好似在质问他要干什么。
他嘴巴张合几下,迟疑地说:“该到用午膳的点了,想必你也饿了,那……”
时易之原本是想缓和些气氛,可不知是哪些字词用的不对了,竟然惹的冠寒直接将手用力地抽了回去。
因为包袱被夺了,冠寒也没有再继续收拾东西,转身坐上了罗汉床。
他的手肘杵在小几上,掌心托着下巴,什么都没再做,也仍旧什么话都没说。
像是铁了心的不想和时易之这个人交谈一般。
然而时易之知道,面对冠寒绝不能像面对其他人那般,若是让说出他自己独处冷静一番这样的话,怕是两人再也没有搭上话的机会了。
瘐晰筝璃……
于是他走近几步,柔声道:“寒公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莫要独自一人憋在心中,有什么话都可与我说。”
时永商说得对,与其你瞒我瞒,不如敞开细谈。
“说?不开口说话的人不是我吧。”
冠寒冷冷地哼笑一声,“我倒是愿意说,可某些人也不见得愿意听。”
说到这里,昨夜时易之沉默不语的表情又浮现在了冠寒的眼前,再一想到因为这件事还没让他睡好觉,他就愈发地生气了。
“无端端地开始闹脾气,如此也就罢了,还为了躲我一大早就出了门。
“时少爷,你若是厌烦我了就趁早说,我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你又何故多此一举做这些?”
最后一个字落下,冠寒又觉得这句话自己说得很不好。
“死缠烂打”
这四个字用上后,就好像是他对时易之情根深重似的。
实际上恰恰相反!
!
!
他不愿在这上面吃亏落了面子,赶忙补充道:“当初可是你说要带我来清洲的,也是你说要让我与你成婚的,我见你还算诚恳,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你,何曾想这才过去多久,你就变了心。”
冠寒话音一落,时易之就顿了顿,心和脑袋都空了一瞬。
原来如此,果真如此。
“我……是,是这样的。”
他眨了眨眼,如了然也如释怀般吐出了一口气。
“确实一直都是我在强求。”
那口浊气被吐了出去,时易之倒比昨夜更坦然与坚信了。
他往冠寒的方向挪近些许,迟疑却又笃定地说:“可我想,寒公子你应当也是不厌恶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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