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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5页）

二毛头上的伤好得很快，脸上的血痂一个礼拜就掉干净了，纱布也拆掉了。

拆掉过后伤处露出来，郁青才发现那处的头发被剃光了，落下个缝了五六针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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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一大块头发，加上掉痂之后的新肉看上去是粉的，这些都让润生看上去很奇怪。

嘲笑之类的话又围着润生出现了。

但润生始终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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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郁青终于想明白二毛哪里变了——润生不再因为被指着鼻子骂或者被欺负而和人打架了。

哪怕后来又遇上了细眼儿身边的扁头，他也只是沉默地挨了几巴掌。

扁头和细眼儿不太一样，没有那么不肯善罢甘休，见润生没有反应，便也就悻悻地住了手，抢了点儿零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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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没看到这些，是路过的麻杆儿和他说的。

他知道了以后去问二毛，二毛只是恹恹道：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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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现在总是有些没精神，发呆的时候变得多了许多。

郁青当然是担心他的。

有那么几次做梦，他梦见二毛出了事，还被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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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润生说起这些，二毛就要没精打采地翻一个白眼。

白眼翻过了，又主动拉住郁青的手：我请你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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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还想着做梦的事，有些呆呆的。

润生见他没反应，也就不说话了。

他靠在郁青身上，过了一会儿又躺到了郁青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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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子静悄悄的，郁青觉得有点儿冷。

他知道自己该回家练琴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没办法在这时候和二毛开口说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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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郁青低头，发现润生已经睡着了。

他伸手摸了摸二毛额角的疤，那里的头发已经重新长了出来，摸上去有点儿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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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过一条被子，轻轻盖在了润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