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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4页）

润生的眼珠终于动了动，答非所问道：你说，什么样的死法比较吓人？跳楼，还是卧轨？，

郁青吓了一大跳：都吓人，吓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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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很奇怪地咯咯笑了：真能把人吓死么？，

郁青担忧道：二毛，你怎么了啊？你干嘛想这个？不要吓我啊。

他小心翼翼道：是阿姨又打你了么？，

润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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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有点儿慌：不要乱想啊，死很疼的，很疼很疼的。

你看没看过电视里演人被杀，要流好多好多血，死得好惨好惨。

我奶奶说了，人要是死，最好能像二胖奶奶那样死，那才是好的死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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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低低道：我不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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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说你怕，你夏天时脚扭了，好久都不敢沾地，上厕所都要我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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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终于看上去有了点儿活气：我又没要你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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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说二毛你怎么可以赖皮，明明是你说要我扶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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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还想说什么，服务员这时候端着上尖的一堆馅儿饼和汤碗走过来，催促道：仨牛肉馅儿饼，一碗汤，快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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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赶紧伸手把汤和饼端下来，推到了润生面前：快吃，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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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锅的馅儿饼油汪汪，外皮看上去金黄脆硬，正在往外冒热气。

郁青拿过勺子在汤里搅了搅，汤的香气也飘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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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盯着眼前的东西，郁青在衣服上抹了抹手：要我帮你把馅儿饼掰开么？，

润生终于拒绝道：不要，你没洗手。

说着拿起筷子，把馅儿饼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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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了一段时间，郁青总觉得润生哪里变了，可是又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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