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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鼻子冷哼,“你说道倒是多。
怎么个不能打?”
“丫丫虽然年幼,却是天赋异禀孩子,一笔画技令人赞叹。
我曾嘱咐捷哥拜师,叫丫丫传授捷哥画画。
德闵心痴,巴望着捷哥将来琴棋书画样样皆能,身边能有这样一个小师傅,两个孩子教学相长,实是太大幸运。
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善待这丫头,以感念上天照应捷哥恩德。
丫丫府里身份虽然是丫头,我和捷哥看来,她却是半师。
学堂里师傅对学生板子都打得,丫丫不过弹弹他脑门,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语既出,惊了四座。
丫头会画画?还半师?也太离谱了吧?许萱海一脸不信。
夏夕回头叫了一声:“蔡嬷嬷!”
蔡嬷嬷立刻答应着走了进来,背着前日木匠铺里买来简易画夹子,手里拿着丫丫这两日信笔乱抹几幅春芜院风景。
侯爷接过看了看,不由得又打量了一下丫丫,丑丑丫头,屁大一点人,有这好本事。
还有几张不知所云,显然是捷哥手笔。
他把画顺手还给了蔡嬷嬷,蔡嬷嬷却将画送到了老太太手里。
老太太发出惊异叹息,于是这几张画就屋里众人手里传递开来,所到之处,一片赞叹。
“请侯爷允许丫丫当堂展示。”
许萱海正愁得不知怎么下台,听了这话觉得多了一点思考时间,立刻说,“准。”
捷哥跑去搬椅子,蔡嬷嬷哪里需要他,接过椅子放堂中央,丫丫坐好,把画夹半仰放腿上,眼睛四处一打量,对着徳雅说,“八奶奶,我给您画一幅速写,请您量别有大动作,我几分钟就好了。”
徳雅气得不轻,但是当着这么多长辈又不好说不行,只能黑着脸不吭声。
丫丫也不多说,手下很利索,屋子里只听见炭条落纸上沙沙声。
这时候,大爷将那几幅风景画送到了老侯爷和二老爷手里,老侯爷哪懂什么艺术,只觉得眼熟,全是春芜院景物。
可是许萱河却眼睛一亮,只有七岁,天才啊。
他惊喜地一张一张仔细地看,越看越高兴,翻着翻着,一幅七歪八倒房子出现眼前,显然是捷哥涂鸦,两相比较,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师傅收了这种徒弟,拉出去打一顿心都有。
他看看显然被动老大,站那里苦苦思考如何了局,老婆捅出这么个漏子,可是身份高,地位尊,小辈面前输了理,也只能硬拿辈份压人了。
堂堂侯府,这么办事亏心啊。
。
老七媳妇淡定泰然地立当地,身边是信任依赖她捷哥,竟是一种母慈子孝感觉。
老八媳妇被丫头戏弄,站那里木偶一般,许萱河忽然觉得满心厌憎,德能不够,鸠占鹊巢,可耻可恨。
他悄悄地伏父亲耳边,“父亲,老大不好下台了,我担心他左性认死理儿,您得帮着圆场了,救救那丫头。”
“老大媳妇脸面呢?”
“打了伤脸面。
大家都没脸,连您都没脸。”
老侯爷如梦方醒,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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