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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奇的还要属其最终的死因,“胎血”
流尽而亡后,再高明的杵作都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只会当成难产血崩而非毒发身亡,是极为阴毒的一味毒药。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明明杜鸣生说过她不会再有子嗣。
且不说医老根本没有帮她调养过身子,就算他帮她调养了身子,那定然也不会轻易有孕。
而她与赵政霖真正同房的次数其实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可她居然怀孕了?
若是这样都算不易生养的话,这天下还有易生养的女子吗?
她也曾屡屡怀疑自己怎么会这么容易有“孕”
,却从未想到过自己会中了毒。
这毒无色无味,若是男子服药并不会有任何作用。
若是女子服药后不行房,同样不会毒发,她恼怒不已地瞪了赵政霖一眼,“你!”
赵政霖一怔,他没想到她居然会怀疑是自己下毒,急急辩解道:“不是我!”
柳明溪并认为他会给自己下毒,但若不是他强行与她行房,这毒根本就对她无效。
而他居然还不肯认账,她登时怒火中烧,骂道:“不是你还会是谁?”
赵政霖俊眉紧拧,他的心中极是郁郁。
原来自己在她心中竟是个会对枕边人下毒的万恶不赦之徒。
柳明溪斥责完他,又怔愣片刻,才后知后觉地问道:“我真中毒了?我根本就没有怀孕?我……嘤嘤……”
她也不知道该感到高兴还是该感到难过,她纠结了那么久的事,居然根本就是假的。
可是她身上这毒药却不容易解,事实上,她中毒这么久,已经是九死一生。
除非现在就有解药,否则她稍有磕碰,但凡动了“胎”
气,她就会毒发身亡。
听说这味毒药早已经绝迹,这么稀罕的毒,应该用在很重要的人身上才是吧?像自己这么个无名小卒,谁会将毒药用在她身上?
更为稀罕的却是它的解药,需要的都是这世间罕有的珍贵药材。
就算有医老在,关键是一时之间去哪里找那些药材,还要配制成解药。
柳明溪顿时觉得自己简直是死路一条!
竟还不如真怀孕。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忽然变得惨白。
她弱弱地问了句,“你是回来给我送终的吗?”
赵政霖被她的问题惊呆了,她不是应该问问他,他是如何知道她中了毒,又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再推算出是谁,为了什么而向她下此毒手,诸如此类吗?
可她的脑袋瓜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啊,赵政霖忍不住又在心里嫌弃她一把。
毫不客气地说,如果这人是他的手下,他早就不要了,简直不知所谓。
看到她泫然欲洋泣的模样,他又有些心疼,轻轻揽住她的肩,柔声安慰道:“你别怕,本王不会让你出事的。”
柳明溪身形微顿,她也算是九死一生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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