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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立刻把目光,都齐刷刷地集中到了刘春江的脸上,有几个姑娘还忍不住用手捂着嘴,发出了吃吃的笑声。
从小学到大学,刘春江在学校里,一直都是文艺活动的活跃人物。
每次学校组织个什么节目,他总是舞台的主角。
现在,黄世仁的扮演者,居然让他来担任,刘春江心里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他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刘春江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他紧咬着牙关,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心里安慰着自己,不管演什么角色,这毕竟只是演戏,不必当真。
柳莺莺说完这个决定,心情似乎也格外高兴,脸上洋溢着微笑。
她又接着说道:
“考虑到我们这里的人不多,所以,有些工作需要相互客串一下,戏里的地主婆,也就是黄母,则由我们的美工薛柯枚来担任,好在这个角色的戏份不多,难度也不大,我相信应该没什么问题。”
当柳莺莺说完了黄母的扮演者之后,人们的目光都看着薛柯枚,这一回,人们都不笑了,从有些人的目光中,分明能看出来,人们都觉得让她来演地主婆,是有些不太合适。
说实话,在这里面,要说长的最好的,还就数薛柯枚,让她来演黄母,长的好坏不说,单说年龄,那也不合适。
刘春江不敢用眼睛去看她,只是用眼睛的余光,感觉到薛柯枚低着头,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终于,刘春江忍不住了,他蹭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让我来演黄世仁,我没什么意见;可是,让人家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来演一个地主婆,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要我说,你们这是欺负人!”
“谁欺负她啦?人家薛柯枚自己还没有说什么,你倒是着急什么?再说了,黄母的戏,充其量也不过就是几句台词而已,咱们这里人手又不够,美工的任务又不算多,让她来客串一下又怎么啦?又不是让她真的去当地主婆?你们大家给评评理,我这样安排,这是叫欺负她吗?”
柳莺莺的嘴很厉害,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大部分人随声附和道:这只是演戏罢了,没有必要当真。
也有人说道:这个角色总要有人去演。
也有人说,让她来演,这是看得起她......
刘春江也不是善茬,他马上反问柳莺莺: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演这个黄母?”
“你......”
柳莺莺的脸这下红了,她一下子站起来,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和她这么顶嘴的。
赵主任一看两个人就要吵起来,马上拉住了柳莺莺,他把脸拉了下来,对着刘春江吼道:
“这叫什么话?叫谁演什么,这都是经过细细掂量的;而且,这不只是演戏的问题,也是一个对待工作态度的问题。
谁不想演,可以!
马上走人。
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迈出这一步!”
会场里一下子鸦雀无声,气氛顿时感到有些紧张,人们低着头,谁也不敢再说话。
薛柯枚用手拉住了刘春江。
就在赵主任用威严的目光看着刘春江的时候,哪知道刘春江把手里的歌本往桌子上一摔:
“我还就不演了,你们爱找谁演找谁演。”
说完,他几步走到大门口,猛地一推门,出去了。
又是几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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