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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问题都查出来了,也不用顾及什么脸面的时候,他就可以开口了。
但是现在,就是身前这三个人,也不会让徐文良开这个口。
付长河,还有管建民也都有这觉悟,只是付长河、管建民想的和徐文良还不太一样。
徐文良年轻,有冲劲儿,想拔一拔疖子里的脓毒。
两人也看出来,徐文良其实是憋着话的,包括加工厂也是徐文良故意露出来的。
但是,不能让他开这口。
不是两人想继续抱有幻想,得过且过。
更不是懒政,不作为。
而是,你说了也没用。
这不是尚北一家的问题,也不是农林两个部门就能解决的问题。
尚北如果开这个口,而且是在查出问题之后开口,那就是狡辩,是在给失职找理由,会适得其反的。
这不但对尚北没好处,徐文良也要受牵连,把自己搭进去。
包括郭厅也是如此的想法,加工厂的问题一出,他就警惕了起来。
因为太明显了,徐文良再年轻,再没经验,也不会捂不住一个违规的加工厂,除非他是故意的。
那他想干什么?答案不言而明,他想把事情闹大。
郭厅属于那么保守的领导干部,岁数也大了,本着不出事儿就是好事的原则,调研组的问题上,他和付长河、管建民想法一致,不想让徐文良多事,也不想徐文良出事儿。
那对尚北没好处,只会更加恶化形势。
其实,郭昌存也不是不想掀盖子,但是时机未到,且掀盖子那个人不能是徐文良。
此时,三个人想法一致,但却不能明说。
郭厅一叹,“有什么问题,想好了那就说,我可以为你转达。”
重点在想好了,是提醒徐文良一定要慎重。
见徐文良欲言又止的样子,管建民怕他忍不住,赶紧把话头接过来,看着楼下的一帮孩子开了句玩笑,“我都想退回他们那么大,就啥都不用愁了!”
郭厅就坡下驴,“老管啊,端正一下态度,这可不是一个老同志应该说的话。”
管局却道:“郭厅这可冤枉我了,我的意思是,我要退到他们那么大,就没那么多后顾之忧,可以说两句实话了!”
“实话?”
郭厅下意识看了眼徐文良,“没人不让你们说实话,调研组下来就是听实话的!
但是,要讲究方式方法。”
管建民,“郭厅您这就是为难我们了啊!
真要是说实话,那调研组哪都不用去了,就在招待所开会就行了。
光我管建民就能诉三天苦,什么方式方法都不管用。”
付长河也道:“郭厅,这让我们怎么办呢?不说实话,您骂我们。
说了,好像我们尚北干部群体不懂事,给失职找理由,给省里添麻烦。”
三人看似在对抗,其实是在把利害传达给徐文良。
徐文良当然也听得懂三人的话外之音,但是心里不舒服。
此时,管建民是最放得开的,因为郭昌存早年就是他的老领导,没那么多拘谨。
“郭厅真想听实话?”
郭昌存:“你敢说,我就敢汇报!”
管建民:“我的实话就是,趁早回去得了,调研不出个啥结果。”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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