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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安静,是这个世界最痛苦的表情。
衡初站在病房门口,陆安之背对着她,那一瞬间,司弥甚至听见一种碎裂的声音,窸窸窣窣,难以拼凑。
“衡初,你说什么?”
陆安之的声音忽然平静到极点,没有半点波澜。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你走吧。”
衡初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陆安之的拳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反反复复几次,终究是松开了手,抬起手掌看自己手心。
半响,他才对着司弥微笑,“小司,帮我照顾她一个月。”
这是司弥这一夜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陆安之走了,无声无息。
衡初第二天便做了手术,流产手术在现代那些疾病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医生当天就告诉她们可以出院,司弥却坚持流产相当于坐月子,衡初只得又住了一天。
司弥在衡初手术刚做完的那天下午就向学校申请了两个人的校外住宿,在学校外面的小公寓租了一个小房子,两室一厅一卫,一个月一千五。
衡初出院的时候,是直接搬进小公寓的。
房子门口挂着一只流氓兔,上面写着欢迎回家。
“尔尔,这是我们两个的家吗?”
房间是提着行李就能住的那种,司弥昨天晚上又来收拾了一番,贴了白色米花的墙纸,打扫的干干净净,看起来真的很有家的感觉。
“对啊,我们家。”
司弥提着小小的热风扇放在小茶几上,热热的风吹在身上顿时暖和起来,两个人都有了些笑闹的心思。
“嗯,尔尔老婆,你家老公大人今天晚上想要吃松子鱼和蛋花汤,记得昂。”
衡初粗着嗓子装男子,一派老爷范儿。
司弥连忙起身做了个万福,“爷选的东西,那自然是极好的。”
衡初被她一个甄嬛体逗乐了,扑在沙发上咯咯的笑。
那笑容仿若隔世,暖的司弥也想笑了。
两个傻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扑到在地,大笑起来。
等到笑够了,衡初才想起来一件事,“尔尔,后爸给的钱还在卡里,我们去取出来吧。”
司弥的笑容一僵,衡初有多讨厌那个男人她怎会不知道。
“钱的事你不用管,我找到一份好工作,一个月三千呢。”
“哈?哪家的冤大头啊?”
哪家的,冤大头?司弥好看的眼睛瞬间暗淡无光,她说过她会去的。
苏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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