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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摸清了陆渐红的底,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兽医站会计,也没有什么后台。
令他疑惑的是,这么个小角色怎么会与安然扯到一块呢,而且还很亲密。
相比之下,身为县组织部综合科科长的他算得上是年青有为,怎么安然对自己就一点颜色都没有呢?
王少强的心理素质很好,脸皮也是极厚,对于安然的冷淡不以为意,笑道:“安董,你的身体怎么样?这几天可担心死我了。”
安然略带些讽刺意味道:“你担心会被感染上非典吧?”
安然生病的这些日子,县委、县政府的主要领导都来探望过,王少强一来级别不够与领导同来,另一方他,他也担心安然患的真是非典,万一自己被传染上了就是件麻烦事。
安然的话恰巧击中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饶是脸皮厚如城墙的王少强,也有瞬间的尴尬,不过这厮的掩饰能力极强,道:“安董说哪里话,这几天实在太忙……”
“那你继续忙吧,谢谢你的花!”
安危翻了个身,背向王少强,根本不给他再喋喋不休下去的机会。
陆渐红对王少强谈不上感觉,但此时却没来由地一阵厌恶,他一直没有说话,却毫不掩饰脸上的嘲弄笑容。
王少强此时难堪到了极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对于安然的态度他能够接受,但陆渐红这种小角色居然也敢嘲讽他,这令他难以忍受,不由沉下了脸道:“你笑什么?”
陆渐红本想回敬他几句,但一想根本没有必要,此时他想起了一句话:狗可以咬人,人却不可以咬狗。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人,道:“安董,实在不好意思,一直到现在才能看你,恕罪恕罪。”
陆渐红站了起来,低声道:“蒋书记,黄乡长,你们来了。”
安然转过头,道:“蒋书记太客气了。”
蒋长生和黄福林一起走进来,见王少强也在,与他打了招呼,王少强道:“那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蒋书记,黄乡长,晚上别走,我们喝两杯,六点钟我打电话给你们。”
蒋黄二人笑着应了,见王少强走出,安然的情绪明显好转,蒋长生道:“安董,这事我有责任呀,我没能让小陆照顾好你。”
这话有些暧昧,陆渐红尴尬地笑了笑。
安然笑道:“蒋书记,您真是太客气了,也就是感冒,没什么大不了,怎么劳您和黄乡长的大驾亲自来探望。”
“本来早就想来的,可是太忙了,好不容易抽个空,还望安董不要见怪。”
蒋长生带着领导式的微笑又向陆渐红道,“渐红呀,你也太不仔细了,以后安董就交给你了,这是政治任务。”
这话更加暧昧,安然的脸腾起了些红晕,蒋长生笑道:“瞧我说什么话,安董可别怪我这个粗人。”
寒喧了一阵子,二人告辞,陆渐红将二人送出门,黄福林有些落在后面,等蒋长生走下了楼梯,才向陆渐红道:“小陆,安董对你不错,一定要留住她,这是个机会。”
陆渐红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以来,非典是最热门的议论话题,服务人员见陆渐红神色凝重,也联想到了非典,赶紧站得远远的,向大堂经理汇报了此事,此事非同小可,大堂经理经验很丰富,紧急联系了洪山县医院,吩咐服务人员不得将此事外泄,免得引起慌乱,同时汇报给了君悦的总经理邱长江,邱长江要他不要声张,立即对安然所住的房间进行消毒,至于安然的情况看看再说,如果她真的得了非典,再将此事上报到县非典防治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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