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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重珊语气复杂地说道:“你放心,我哥哥就算是拼了他这条命,也定然保你无恙。”
元槿心里一跳,总觉得她这话说得太重了些,而且好似是话里有话。
她再细问,贺重珊却是一个字儿也不肯多说,摇摇头拉上葛雨薇,转身就走。
友人们走后,元槿坐在书房,思量着这两日的一些事情,越想越是烦闷。
索性将手中书册丢弃一旁,唤人拿了些点心和果子,慢慢吃着。
感受着那甜甜的味道,她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
元槿很想做点什么。
但是,又偏偏什么都不能做。
她知道,蔺君泓定然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
如果她突然有所动作,就怕会扰了他的打算。
所以,作为当事人的她,只能按兵不动。
即便心里有了万般的主意万般的心思,也只能压在心里。
元槿思量着哥哥们或许会来寻她问起此事。
她不知道怎么和哥哥们说才好。
说多了怕他们担心,说少了又怕他们会有所行动。
正暗自估摸着到底透多少底给他们更为妥当的时候,门房的人来禀,说是三皇子妃来了。
不过,门房的人特意告诉了元槿,三皇子妃这次是穿着常服做了些伪装来的。
乍看之下根本认不出她。
若不是三皇子妃主动报上名号,怕是门房的人就要直接将她轰出门去。
元槿本是不打算理会三皇子妃的。
毕竟她答应过蔺君泓稍安勿躁,不出门去。
不过,对于三皇子妃特意来的这一趟,她又当真是有些好奇也有些疑惑。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三皇子妃冒着这样的风险过啦?
至于做伪装……
三皇子妃想必是为了摆脱三皇子安排在身边的那些钉子。
费劲周章,甚至不惜甩掉那些人,只为了来过来一见。
元槿思量过后,决定去看看三皇子妃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和打算。
不过,元槿既是“病了”
,当然不能在正常状况下见她。
故而元槿让人准备了间屋子,屋子一端是张放下了帐幔的大床,中间是个一人多高、两丈宽的巨大屏风。
屏风的另外一侧、立着屏风有半个屋子远的那张椅子,才是三皇子妃将要在的位置。
元槿躺在了放下帐幔的大床,让人在屋子里放了一碗浓浓的药汁,待到屋里溢满药味儿了,这才让人将三皇子妃请来。
——她不知道三皇子妃此次前来的目的。
不过,既然要见,断然不能白白见到。
好歹让对方当个证人。
证明她“确实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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