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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元杺一脸愁郁地走上前来,对太子妃说道:“我知道姐姐和母亲一向不亲。
母亲想要管教她,她不肯,偏偏只听她姨娘的话。
若这一次姐姐受了伤后早点让我们知晓,我们也不至于这么为难了。”
几句话,就将邹元桢和嫡出的孩子给分隔开来。
——她邹元桢做得不好,是因为她不听嫡母的话,不是嫡母不教导她。
她做错了事,那也是她和她姨娘的错。
和嫡母、嫡出孩子们,没有半点关系。
太子妃朝邹元桢望去,问道:“当时你不是将身边的丫鬟遣了去将军府禀告此事?”
“根本就没有。”
邹元杺接道:“我往太子府赶去探望,回去的路上正好瞧见那丫鬟,正在街边买吃食。
哪里来的回府禀告?母亲和祖母都可以作证。
家里谁都没有见过那个丫鬟。”
话到此处,望见太子妃面上的失望之色,邹元桢明白,自己这一次怕是无力回天了。
那个丫鬟,她当真是遣了去将军府的。
但如今将军府里上下口径一致,都说没见过这个丫鬟,她又能如何?!
邹元桢紧紧咬着牙,这才没让自己破口大骂、显露出狠色、恨色。
邹元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温婉地与太子妃说道:“听说公主府的碎冰甜点十分有名。
我一直没有机会得见。
不知可否麻烦太子妃为我介绍一二?”
说着,她不动声色地挤开了僵立的邹元桢,走到了太子妃的身侧。
太子妃好似忘了邹元桢一般,接了邹元杺的话,和老太太她们相携着往里行去。
邹元桢赶忙去寻元槿。
可元槿早已跑到了刚刚下马的高文恒旁边,和表哥说话去了,哪有她插口的份?
一时间,孤立无援的邹元桢只觉得周围都是嘲笑的目光。
人人看向她的目光好似都带了讥诮。
人人看向她的时候,好似都在嘲讽。
她心下暗恨。
转身要走,脚步一顿,又改了主意。
左右已经来了公主府,进了宴席的门,断然没有这般轻易离去的道理。
于是她掩下了心中所有的情绪,深吸口气,摆出惯常的平静样子,神色如常地往里行去。
高文恒没料到自己刚刚下了马,元槿便忙不迭地来寻他了。
少年眉梢眼角都沾染上了极度的喜悦,温和问道:“槿儿可是有事寻我?”
元槿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其实,刚才她是看到了邹元杺和邹元桢那一幕后,暗道不好。
生怕那边闹了起来后,会有人来寻她说事儿。
她就朝着远离她们的方向溜了。
只不过,走到半路,恰好就碰上了高文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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