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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之趁机带她退到内间,关紧门。
两个人都没说话,屏息听动静,苏洱想问怎么回事,已经有脚步声进来。
接着有人来敲门,是个言助理的声音:“陆总!
你在不在?”
“在!”
苏洱惊喜得回应完,拧开门把但站在门口的却不是言助,而是个身形高大接近门框的男人。
他遮挡住光线投下整片阴影几乎把她覆盖住,让苏洱不禁打个寒颤。
“席遇。”
身后的陆衍之笑着握拳与他互撞,这才令苏洱松口气。
席遇的压迫感比之陆衍之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后颈纹着一只黑蝎子,长长的尾巴几乎延伸到前襟锁骨处。
陆衍之的朋友苏洱曾经见过不少,但从没见过这个男人,大约注意到苏洱的目光,他回头对她说:“你好苏小姐。”
“你好。”
她礼貌回应完,紧跟着言助和陆衍之走出诊所。
外面的草地车灯纵横交错,黑漆漆的人影倒在地上,一鼓一个包。
夜风里似乎带着微微血腥气,她没敢多看。
陆衍之的手已经非常凉,带着重伤一直强撑着,这会防备卸下没等上车已经昏厥过去。
车子一路飞驰到医院,医护人员已经在门口就位,陆衍之被推送手术室,苏洱跟不进去只能焦虑得等在外边沙发椅里。
她死死掐着手,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手术室三个字的门灯。
“二小姐。”
言助把一纸袋递给她:“陆总会没事的,你先换身衣服吧。”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还穿着沾血的保洁服,她道了声谢找屋子去更换,出来没多久,手术正好结束。
陆衍之还没苏醒,暂时脱离危险,未免半夜感染发烧,苏洱寸步不离守在病房。
后半夜陆衍之也的确发过一次烧,好在专家主任等权威不光海岛一批,潼市也赶来一批驻守医院。
他出了身汗,苏洱亲自给他擦手擦身体。
这么守了一整夜,凌晨才敢阖眼小睡会。
等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陆衍之怀里,枕着他左臂蜷缩在床上。
她迷茫,不记得自己有夜游症还抢他床上。
陆衍之的呼吸声均匀,喷拂在额头略略发痒,她不敢轻举妄动担心牵扯到他伤口,只能维持这个姿势,只希望他能在院长来检查时醒过来。
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病房外却没消停,言助来的早进来时苏洱和陆衍之都没醒于是默默带门退出去。
门刚关,楼层里传来一阵高跟鞋声。
沈景致拎着包走过来,脸色焦虑:“衍之呢?我听说他住院了,到底发生什么事!”
“只是小伤已经没大碍。”
“我去看看他。”
她向前一步,言助理先挡住门:“陆总还没醒,况且有二小姐在照顾你还是先回酒店吧。”
本来挺没觉得多大事,一听苏洱也在立刻不悦起来,出手拽言助理奈何一个大男人力气终归比她大,没拽成功气的瞪他:“听没听过一句话,好狗不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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