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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朝中也出了件乐事。
明堂之上出现了一个特殊的身影。
虽是个五品御史小官,但什么话不说,光站在队列之中就已经够显眼的了,莫说这御史还成日告这谈那,今日说谁家显贵纵容家丁欺侮百姓、明日说某某老臣借靠裙带关系提了家中奴仆到地方官……种种之类,不把朝堂搅成一锅粥誓不罢休。
所有人都头疼无比,为这一颗老鼠屎,每日原本一个时辰的朝会生生被拖成了两个时辰。
这御史还是个熟脸孔,不是别人。
正是以前为二皇子效力的幕僚——简正德。
原先那山羊胡子已经没了,露出了简洁明了的一块方下巴。
一双眼仍是如从前一般,谨慎圆滑。
只是消瘦了许多,出入也都乘车,再不骑马,真真成了大宣盛产的弱不禁风的文士。
阮小幺知道这事,还是兰莫亲自与她说的。
他见她百无聊赖,便说来此事与她解闷,“我记得从前简正德去过将军府,只不知你是否见过。
这家伙老奸巨猾,自前两月大昭寺一行后,便再无音讯,却是躲着避祸来了。”
阮小幺道:“他是二皇子的人,你也肯用?”
“魏玄成也曾是太子之人。”
兰莫道:“他是个聪明人,为国尽心,从前事二主又如何?”
她听不出他说的是简正德还是其他的什么,只问道:“我以为他在乱军之中已被杀了。
想必你定然知晓其中事由?”
正是那次,使得察罕得信于二皇子,她不信兰莫真能洗得清白。
“我知不知晓不重要,如今一切已成定局。”
他把弄着阮小幺细嫩的手指,对她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柔软似乎有些好奇,又用指腹沿着她光滑半圆的指甲边缘轻轻划了一遍,捏了半晌。
当想放到唇边摩挲时,她却抽回了手。
“我想出去走走。”
她道。
阮小幺明显胖了许多,每日食量见长,对着镜子时,总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肿胀地不像话,然而丫鬟们却都哄着她,道只是丰腴圆润,连兰莫也跟着附和,好似她当真是不消从前相貌一般。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好,我带你去逛逛。”
阮小幺却道:“我想以后都能出去走走。”
她的心思从来没能在兰莫眼皮子底下瞒过片刻。
只消一眼,他便知晓了她的意图。
他把她关在这小院中,似乎再也不想让别的人见她一面,男人不行、女人也不行。
然而当她露出这种隐隐约约的祈求的神情,越发乖巧时,最先忍不住的却总是他。
兰莫看了她片刻,幽深的眸子里有一抹无可奈何,最后微微低下头,悦耳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亲我一口。”
阮小幺嗤地笑了一声,毫不犹豫亲了他一口。
兰莫却又按着她的脑袋,转过头来,吻住了她的唇。
这是他们之间几个月来的第一个像样的吻。
他唇齿碾揉着阮小幺,只觉对方香软如旧,让人欲罢不能,不禁便越发的深入,撬开贝齿,探到了里头的幽香。
两个婢女在屋中,陡然瞧见这情景,垂着脑袋便悄悄退了下去。
他被她美妙的味道勾得有些火起,然而却没感觉到她丝毫的一点抗拒,也没有一点迎合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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