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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4页）

他认为自己的实验项目很重要，比那个即将并入的项目要有意义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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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双方没有谈妥。

他非常冷静道，那么我就不再继续做下去了，我不太喜欢做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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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润生也成了设计院下岗职工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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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落定后，他们整理好宿舍行李，办了离厂的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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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润生和郁青在厂食堂吃饭。

那会儿人人都在琢磨出路和生计，再也没人有心思管其他人如何，他们也就光明正大地凑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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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最热闹的食堂，午餐时间已经看不到多少人了。

郁青和润生坐在一起，吃着淡而无味的炒萝卜丝。

萝卜大概是去年冬天存下来的，放到这个季节，已经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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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翻了翻萝卜丝，忽然笑了：“真是的，在厂里头一回和你这么坐在一起吃饭，结果只能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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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仔细想了想，这确实是他第一次和润生单独面对面，在厂里的食堂吃饭。

好像有点儿伤感，但又有种微小的满足：“次数多了肯定记不住，倒是就这么一次，足够记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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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生琢磨了片刻，正色道：“也对。”

他丢开筷子，佻达一笑：“不过我还是不想吃这个，我们过江去吃奶油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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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歪头：“你不是不爱吃甜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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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吃的，吃一次，才足够记一辈子嘛。”

润生起身，拉起了行李箱，冲他扬起漂亮的下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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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青便笑了。

他起身，和润生一起脚步轻快地走进了午后的阳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