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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报告念道:“从死者肺部的积水和梅芬河里的水质对比,经过浮游生物和矿物质的鉴定,确认死者肺部的积水是梅芬河水。
你们都是行家里手,谁能解释这‘积水’是如何进入肺部的?”
孙探长显然不同意总监的意见,“水要进入肺部,必须是死者自己吸入,据我推测,也有这种可能,就是白菊花被人打昏了,被扔进河中,最后溺毙致死。”
胡探长说:“我看这个凶手不是个顶尖高手就是个大蠢蛋。
因为面对一具艳尸,让人第一时间联想到情杀或仇杀,这显然是一颗***,想把破案者引入歧途。”
赫夫曼说:“胡探长说得对,我们不能被误导。
老孙说白菊花是被人打昏了扔进河中淹死的,那她被人扒光衣服如何解释?还有,死者手腕和背部的擦伤如何解释?死者脸部的黑血如何解释?”
众人一时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荷诗达说:“根据常识判断,死者如果是淹死的话,肺部是不可能进入大量积水的,只有在河中挣扎的人才会吸入大量河水。”
赫夫曼转头问道:“李探长,你一直没发言,谈谈你的看法吧?”
李察说:“我觉得这个案子扑朔迷离,疑点重重,有太多自相矛盾的地方,刚才诸位分析得都有道理,但联系起来看,又都站不住脚。
我自己对案子还没有什么倾向,还是多听听大家的意见吧。”
赫夫曼又重复道:“我认为自杀的可能性比较大,死者肺部有大量积水支持这个论点。
但要问死者为什么没穿衣服?这个衣服嘛……也许是被捞尸的家伙扒掉的?”
众人都笑了。
赫夫曼摆摆手,“好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儿吧,下去再好好研究研究。”
众人一起站了起来。
梅芬河上还弥漫着浓重的晨雾。
船老大领着李察和荷诗达来到河边,远望着一条渔船靠近了岸边,船老大说:“来了,来了,那就是瑞福,就是他发现的尸体。”
船老大叫道:“瑞福,瑞福啊,你过来,你把那天发现尸体的情况给这两位探长说一下。”
李察对站在船上、面露怯意的瑞福说:“瑞福,别怕,我们没别的意思,更没有责怪你的想法,你如实说就可以了。”
瑞福跳上岸,挠着后脑勺,说:“那天我们要赶早市,就起了个早,船走到这个地方,天还不大亮,我看见河面上有个白花花的东西漂浮着,就用竹杆子捅了一下,等船划近了一看,原来是具女尸,吓了我一大跳,后来,我把它捞了起来,没想到竟然是一具艳尸。”
李察问:“瑞福,你仔细想想,尸体真的是一丝不挂吗?还是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
瑞福想了想说:“其实也不算一丝不挂,她的脚脖子上,还搭拉着一条草绳子。”
“什么,草绳子?”
李察和荷诗达对视一眼。
瑞福肯定地说:“是条草绳,大概这么长,”
他用两手比划了一下,“后来,侦探来搬尸体的时候,我亲眼看见一个警官随手把绳子解下来扔掉了。”
“啊?扔掉了?扔在什么地方了?”
“没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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