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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发怒,还不明白情况的喜鹊也只好跪地求饶,口中哀求道:“太太息怒,大爷这会儿不还好好歇着在吗?太太就是要发作奴婢,也请不要吵着大爷。”
她原想着接着贾珠替自己求情,不想让王氏的怒火更盛。
“作死的小蹄子!
你还有脸替大爷!”
王氏一脚踢到喜鹊身上:“别以为你是老太太赐下的,我就不敢发作了你。”
正在这时,罗衣扶着大肚子,慢慢的走了进来:“太太可别气了,大爷的身子要紧。”
她上前摸了摸贾珠的额头,一脸惊讶:“不是说大爷好了吗?怎么这会子烧成这个样子!”
对着秦罗衣,王氏也没个好脾性,她冷声说道:“你进来作甚,还不回你自己的屋子养你的胎,一个个下贱胚子。”
却不想秦罗衣也跪了下来:“奴婢有要事要禀报,因事关大爷,所以请太太决断。”
王氏吩咐着身边的丫头去请太医,再才转脸对着罗衣说:“有什么话就快说,磨磨唧唧准备哄鬼呀!”
“奴婢曾听人说,江南有一个癞头和尚同一个跛脚道人装神弄鬼,专门行骗,后被廉亲王世子专门下力打压,才消了踪迹。
那日送镜子的道人,奴婢本没当会事儿,可是回去想想,越发觉得像是那两个骗子中的一个。
如今看着大爷的样子,怕是咱家……”
罗衣欲言又止,只拿着眼睛看着王氏。
喜鹊在一旁哭喊着:“你按的什么心思!
咱们家大爷明明好好的歇着在,哪里有你说的那样。
那道长可是活神仙,你若是言语冒犯了神仙,就等着天打雷劈的吧!”
打击一僧一道的起因是发生在林府,贾敏也曾写信告诉过贾家,王氏不可能不知道。
因王氏自己看到了那个形迹可疑的骷髅,再加上联想,王氏自然是阴谋论了:那道士怕是旁人雇来的骗子,就是为了害了她的珠儿。
想到这些,王氏立马换了脸,一把扶起秦罗衣:“好孩子,难为你有心了,地上凉,你又身子重,可要注意着保养。”
王氏又对着身边的嬷嬷说:“还不把这个没主子、没王法的东西叉出去,关进柴房里!”
喜鹊的表情半是惊讶、半是惊恐:“太太,奴婢是老太太赐下的,您不可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粗使婆子们堵住了嘴巴。
在被拖出去的瞬间,喜鹊依稀听到王氏的声音:“便是老太太,也不会放过你这等谋害主子的贱人!”
等到太医来了,检查过贾珠的情形后,想着贾府同贾珠的风言风语,又是脑补出一出弘大的后宅大戏。
他一脸严肃的对着王氏说:“二太太,恕老朽直言。”
王氏一脸紧张:“我儿到底如何,有什么方子,再怎么贵的、好的,我们都不怕,就是只要我儿平安!”
“贵府公子的病本来无碍,长期调养着就能好。
只可惜现在却是恶化了:一是伺候的人不用心,再次受了寒;二是病里不知保养,竟然还行了男女之事。
正所谓一滴精、十滴血,如今怕是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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