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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像一棵洋葱头,每过一年,每经一事,就在身上又包上一层葱皮。
所以,过的日子久了,经历的事情多了,身上裹的皮也就多了、厚了。
于是,一个成熟的洋葱也就长成了。
老葱头的皮儿厚味儿冲,嫩葱头的个儿小,肉不多,有的人喜欢吃老的,有的人喜欢嚼嫩的。
老装牛B的人其实不过是棵老葱头,老不自信的人其实只是没长熟的嫩葱头。
不管是老还是嫩,都只不过是根葱而已,但人有时还真得把自己当棵葱,特别是当别人不把你当棵葱的时候。
哗愣、哗愣,哗愣、哗愣。
新华广场东北角的树丛中间,不时闪现着金属的银光,在黑暗的背景中划出一道道虚幻的弧线,同时伴随着的清脆的响声,在广场上回响。
四、五个年青的小伙子,正在这里玩着双节棍,有的正在练换手,有的正在平掌转棍,有的在走套路,大家像上了棋盘的棋子一样,分处一处,互不相干,却在互相切磋着。
三个女孩站在圈外一边举着手机频放闪光,一边走动着绣步,寻找着角度。
白丽丽和陆川沿着新华大街向东慢行着,彩电大楼——这一呼市地标性的建筑,静静地伫立在国旗杆的正北边。
路灯下,一些小年青正骤在一起聊着天。
两个人与他们擦肩而过。
双节棍的链响声越来越近,陆川领着白丽丽寻声来到了树丛边上。
这里距离路灯有一段距离,略显得有些昏暗,但有人正在练夜光棍,只见一道道分界线的闪光在黑暗中划出一圈圈的光弧,就好像过年时人们举着点着的仙女棒一样上下翻飞。
光弧不时划着圆圈,不时走着“8”
字,不时又被抛向空中,旋转着落回地面,又被接起来继续舞动着节奏。
陆川隔着人影仿佛认出了棍者的模样。
他拉了拉一旁白丽丽的手说:“唉,那练棍的我认识,走,过去看看!”
白丽丽也有些因为好奇而兴奋地说:“走吧,我在楼上看到的就是他们。
你认识吧?”
陆川再仔细看了看说:“应该认识,这儿看不清,不过看那棍耍的,像我的一个哥们儿。
走,过去看了就知道了!”
夜光棍掉到了地上,灵动的光弧暂时收起了身段。
棍者从地上拾起棍,检查了一下尾部因为撞击而略有松动的灯头,走到一旁地上的自行车边,拿出一瓶水大喝了两口。
“唉,这胶粘的还是不行,又摔裂了!”
边上两个练习平掌舞花的年青人一边练着,一边说:“你那棍不行,早跟你说了买好一点的,结果还是图便宜,越摔越烂!
快别粘了,再买一副好一点的吧,要不跟我一样,玩钢棍得了!”
棍者从车后架的包里又取出一副青冈木的绳棍,原地舞着八字,边舞边说:“凑合着用得了,再买一副最后不也是烂,真不如这绳棍好使,声还小,你那钢棍动静太大了,你不娴吵么?”
对方说:“要的就是这声音啊,多好听,练舞花要是没这声音,就没劲儿了。”
棍者远远地看到了陆川,正要张嘴喊他,却又见到旁边那个挎着他胳膊的美女似乎没见过,肯定不是以前那个女孩儿,所以有些犹豫了。
“唉,你看谁呢?”
一旁的人问他。
“那个人,你看像不像陆川?”
棍者用头指了指陆川的方向。
“不像啊,有段时间没见他了,旁边那个女的到是挺漂亮的,唉,你是不看她呢?”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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