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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墙上一副寒江独钓图吸引了零落的注意,这副图她曾在李承昊的洮砚上见过,均出自风鸿文的手笔。
“这是老师所赠。”
旁边的刘如风低低说了一句。
零落露出一抹苦笑,“家里出事的时候我还小,不曾留下什么东西。
能在世伯这里看到祖父的遗作,很是亲切。”
刘如风叹息了一声,零落利落地转身过来,正色道:“晚辈今日过来,是有事想与相爷商议。”
“你也收到消息了吧!”
刘如风点点头,撩袍坐在主位上,示意她坐在下首,“陛下已经抱恙多日,陆先生这些天一直守在寝宫寸步不离。”
零落却摇摇头,将西滇扰边袁骏德半途折回的事情说了。
刘如风大惊,“有这等事情。”
“相爷是自己人,实不相瞒,这是谛听提前传回来的消息。”
零落肃声说道,“平亲王殿下曾怀疑太子通敌,这次北燕突然入侵,逼得殿下离京,现在又用西滇的事拖住袁大人。
陛下又恰好龙体抱恙,这所有的事情凑到一起,我们应该早做打算才是。”
刘如风又是一惊,他从来没想到零落还有这个身份,接下来看向她的眼神,就越加的赞赏了,大手一挥。
说道:“姑娘想要怎么做,老夫定当全力配合。”
零落微微一笑,“相爷客气了,今日来,主要还是来与相爷商量,送王妃出京的事。
相爷要知道,平亲王府对王妃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有多看重,若是真的到了跟太子兵戎相见那一天,怕是来不及。
殿下不在,我必须要帮他保住这唯一的血脉。
我相信,这也一定是相爷的愿望!”
刘如风没想到她首先说的是这件事,若有所思地点头,“你能首先为小女着想,老夫心怀感激,但她现在的身份,终究还是要出现在人前,尤其是,皇后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
到时恐怕,单单一个侍候病母,不能推脱。”
“相爷只管劝服王妃,其他的事,交给晚辈来办!”
零落回答得斩钉截铁,“事不宜迟,我明日会再来一趟,到时我会安排人送王妃出京。”
“这么急?”
“宜早不宜迟,安置好了王妃,我才能安心布置后面的事。”
零落接着将布局图拿出来与刘如风商议了一个多时辰,将他们事先所有的布局都说了一遍,得了他的首肯,这才带着张妈妈从后门离开了刘府。
她没有再去见刘琼华,她相信刘如风会安排好一切。
出了刘府,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风雪交加,鹅毛大雪很快便将她们留下的脚印掩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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