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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慕善在商场上学到的道理一致——感情,有时候比利益更打动人。
陈丁二人虽然不至于那么快跟张痕天掏心置腹,但几个月的合作十分顺利,不拿出几分真心是不可能的。
甚至某一次陈北尧对慕善谈及张痕天,说道:“他是个很有魅力的商人。”
慕善反问:“你难道不是吗?”
陈北尧只是抱着她微笑。
满月宴设在市区一家著名的御膳酒楼中。
慕善虽在北京呆过好些年,却也没来过这样顶级、奢华、烧钱的饭店,看到门口一溜的太监宫女恭敬迎客,她就有点想笑。
张痕天并没请很多人,大厅里只摆了二十余桌,已经坐了七八成。
陈北尧和慕善被领到首桌,便见丁珩已经早早坐在那里。
陈北尧照例只是冷冷看丁珩一眼,随意点头。
慕善微笑致意,丁珩对陈北尧的神情同样冷漠,看向慕善时,却明显柔和许多。
慕善把这两人神色尽收眼底,不由得想——他们的神态互动,到底是装了,还是没装?
同桌还有两个中年男子,陈北尧微笑着与他们交换名片,很快聊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大厅里人上得差不多了。
悠扬愉悦的音乐声,将众人的交谈声都掩盖住。
慕善望着头顶精致繁复的宫灯,一时失神。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掌声,所有人都看过去——只见张痕天一身笔挺的中山装,既儒雅又英武,微笑着朝众人拱手致意,极为潇洒的一路穿行过来。
他身旁还站着两个人,他几乎走两步,就跟转头对他们两句,三人相视而笑——不用说,那两人是最为尊贵的客人,所以张痕天亲自去迎接。
他们身后隔着几步,白安安抱着个孩子,神色颇为温柔的低头看着,在一堆保镖的簇拥中,也走了上来。
灯光璀璨、金碧辉煌。
张痕天上台宣读了感谢祝酒词,大家举起酒杯共饮,宴席正式开始。
那两位贵客,张痕天只向陈北尧和丁珩简单提了提。
两人都是神色一整,不卑不亢的送上名片。
那两人笑笑收了。
慕善瞥见陈北尧手中名片上的抬头,只觉得陈北尧和丁珩整垮张痕天的计划,大概会比预期的要难!
她感觉张痕天在北京,似乎都到了手眼通天的地步。
大概是要给张痕天面子,陈北尧和丁珩今天没有任何针锋相对你来我往。
饭桌上气氛一片祥和。
只是慕善偶尔抬头,撞上丁珩若有所思的目光,立刻调转开。
吃了一会儿,慕善会时不时抬头,看看大厅中穿行的侍者。
蕈既是她的贴身保镖,只说自己24小时都会守在她身边。
可她现在张望,却看不到他的影子。
慕善知道他这种人跟自己活在两个世界,也不在意,低头逗弄白安安的孩子。
酒席过半,张痕天电话却响了。
他接起后,说了两句,笑容微敛,站起来对众人道:“不好意思,老家有点急事,失陪接个电话。”
又专程对那两位贵客道:“抱歉!”
,然后在白安安额头一吻,转身走进大厅一侧的内间,两个随行人员迅速把门拉上。
陈北尧和丁珩看都没往那边看一眼,继续与同桌人交谈。
慕善心中微动,知道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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