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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遭遇杀手苏隐夏时,隐隐对他心生怀疑——尽管直觉告诉他,他不会再对自己夫妻下手。
此时听他疏离的喊一句:“陈太太”
,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迷梦般恍惚的画面,耳边似乎又响起他压抑的低叹。
慕善心头暮然一软,怔怔望着他。
而他也恰好看过来,四目相对,看似波澜不惊,却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隐痛。
“丁少现在是张老板拜把子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
以后叫善善嫂子,也不为过。”
陈北尧淡笑的声音,打破暧昧的沉寂。
丁珩笑笑,眉宇间的抑郁一扫而光,扬眉道:“陈少不计前嫌、弃暗投明,真有意思!”
周围人听得都是一愣,丁珩淡笑着,率先走进大厅。
陈北尧落后几步,扶着慕善的腰,沉默往前走。
快到电梯的时候,陈北尧忽然低声道:“别那么看他。”
慕善还没答话,前方已经有人跟陈北尧寒暄客套起来。
慕善带着笑意应对着,心里却想:“那么看他”
?她怎么看丁珩了?
张痕天携白安安以及两名心腹,坐在包间里。
几个男人见面,俱是言笑晏晏,完全看不出之前几个月的明争暗斗。
慕善心想,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果然是这些男人的金科玉律。
按照陈北尧之前告知慕善的情况,今天的酒席,更像是张痕天为他和丁珩摆的和解酒。
真正的秘密,当然不会在这个场合谈及。
男人们觥筹交错,偶尔聊上几句生意,点到为止,心知肚明。
慕善并不想插话,索性埋头慢吃,这也是陈北尧希望的。
不过她看到白安安白着一张脸,肚子已经很大,一直沉默着。
吃了一点,她就坐到一边沙发上,似在沉思。
慕善吃了一些,便走过去坐到她身边。
这举动落在一桌男人眼里,陈北尧视如不见,丁珩事不关己。
张痕天看到白安安对慕善抬头一笑,心念一动。
他看一眼一侧的保镖。
保镖会意,上前一步,静静立在沙发后,听着两人说话。
“几个月了?”
慕善盯着她圆滚滚的肚子。
“七个半月。”
白安安脸上浮现几分柔色,目光真诚,“慕善,上次一直没来得及谢谢你。”
慕善笑笑,问:“男孩女孩?”
“男孩。”
白安安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你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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