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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柱闭着眼睛,粗糙的大手在妻子的身上来回游移,听完后叫道:“我明白了,哈哈!我明白了。”
“你鬼叫什么?”
春梅姐喝道,“别叫隔壁周家人听到。
你说说,怎么个明白法?”
“你不知道。”
沈大柱幸灾乐祸的怪笑一声,“村里学堂,最近来了一位外地学生,那穿戴一看就知是城里的官宦公子,相貌也是白白嫩嫩的风流书生。
人家一来,可把村里的后生们都给比下去喽。
我记得有一天陪周相公回来,大姑娘问我说学堂是不是多了一个学子,当时我还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
“还有这事?”
春梅姐很吃惊。
沈大柱说道:“可不是嘛!她又问学堂里的事儿,什么先生是什么人,学生们怎么读书,我随便就告诉她了几句。
她问完了,又说这些话是问着好玩的,叮嘱我不要和别人提起,然后就红着脸走了。”
“莫非真看上了那官宦公子?”
春梅姐转过身来,声音发颤。
“你听我继续说呀。”
沈大柱瞅着妻子那饱满胸脯,舔了舔嘴唇,“我当时没有疑心,她不是在沈家跟着大小姐读书嘛,想必对男学堂好奇也是有的,再说一个年轻姑娘,对年轻男人好奇也不稀奇,所以咱自是不能告诉别人去,这不连你也没说么。”
“这么做很对。”
春梅姐对丈夫的做法很满意,一时动情,刚想捉住趴在胸口上的大手,可随即闻到那嘴里喷出来的酒气臭气,恶心的往后缩了缩。
沈大柱又说道:“大姑娘不是天天打学堂门前经过去沈家,他二人肯定对上眼了。
有一天我遇见了那位姚少爷,因为大姑娘的话,便多看了他两眼,人家也笑着冲我点了个头,问我怎么称呼,好像在哪里见过我。
我说我就住在周相公家隔壁,经常护送大姑娘上学去,打学堂门前来回过呢。
于是他就随我散步走了好一会儿,对了,这家伙还真是花花公子。”
“为何?”
“他不但问了我大姑娘订了亲没有,还问我学堂先生的闺女定没定亲,你说是不是很花花肠子?现在把他们两个人的话对照,哈!你看这里面?”
古往今来的妇女就没几个不喜欢打听人家那不相干八卦的,尤其是年轻些的,最钟爱谁暧昧谁之类的花边新闻,所以春梅姐没了一点睡意,觉得时下的年轻人很有趣,笑着说道:“看来真有事,等哪天姑娘来了,我少不得探探她的口气。
嘻嘻,你手怎么不用力了?”
反倒是沈大山随着酒意渐渐上涌,分析完了也就失去了兴趣,伸了个懒腰,笑道:“睡吧睡吧,自家都操不完的烦心事,谁管人家的闲事呢。”
“喂喂。”
春梅姐叫道,可见他倒头便睡,气恼的翻身坐起。
沈大柱迷迷糊糊的问道:“你干啥子?”
“我,我去织布。”
春梅姐遂气呼呼的下了地。
沈大柱哦了一声,闭上眼呼呼大睡起来。
次日一早,沈大柱去了学堂,老远就见沈侃正拿着一把扫帚,在学堂门前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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