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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赖祖宗护佑,山东族人一切安好,那边六世不曾南归,汉祈请祖宗恕罪,儿指日要上德州拜墓修谱,待择吉日登程,再行禀明。”
全家人顿时吓了一跳,老爷子这是要亲自北上?这么大岁数那怎么得了?
无奈这时候是在祠堂里,谁也不敢插嘴,等磕了头,扶着沈汉返回正落。
等沈汉坐下,沈嘉猷说道:“爹,此事我去就行了。”
沈嘉谟叹道:“按理说该我走一趟,可是这才刚回来,得在爹娘膝下尽孝。
这样吧,眼看要过年了,不如待过完年儿子马上动身,大哥年纪也不小了。”
“还是我去吧。”
沈嘉绩说道,“论岁数二哥也不小了,路途遥远,我走一趟最合适。”
沈汉唏嘘道:“那边也是先人,老夫不去祭拜一下岂能心安?”
“不行,就叫老四去。”
老太太顾氏的语气斩钉截铁。
一看老太太发了话,媳妇们跟着纷纷相劝,面对全家人的反对,沈汉一瞧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也只好顺从了。
沈家人见状纷纷松了口气,没想到老太爷随着年纪越大,脾气反倒越来越平易近人。
午饭后,沈侃带着李仁义再一次过来,两个人站在一边。
沈汉问道:“用饭了没有?”
“小的吃过了。”
李仁义笑道,指着沈仕等人,问道:“这是咱家的少爷们?哎呦,都是相公了。”
“是啊。”
沈汉微笑道。
沈侃干巴巴的眨了眨眼,可不都是相公嘛,人人戴着文士巾,就属自己不是相公。
李仁义挨个上前见礼,连连赞道:“相公们一个个风流倜傥,现如今谁不知道吴兴本家书香满园?北边我家老爷的小相公,也是这般岁数。”
沈仕笑问道:“你家老爷今年贵庚?”
“今年整四十岁。”
李仁义伸出了四根手指头,“俺家小相公十八岁,现在在府城读书哩。”
“十八岁?”
沈仕嘻嘻一笑,“我又多了个岁数一般大的侄儿。”
沈嘉谟见状也问道:“去年听过德州有位举人名叫沈溯的,是谁?”
“那是东院的大爷。”
李仁义笑着回道,“小的这院大爷,是信上的那个名字。”
沈嘉谟继续问道:“发过不曾?”
李仁义说道:“老爷十七岁进学,三十岁中秀才,如今已补了庠,师从致仕的刘翰林。”
这边他们说着话,沈嘉绩拉着沈侃走到外面,说道:“此次去德州,一来我也愁水旱路远,二来牵挂老爷子,打算速去速回。
如果你跟着我一起,按理应该顺路送你去京城一家团圆,可是这家里就没了得力之人。”
沈侃压根没做好与“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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