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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好了,哪个搅乱堂规,我可要罚他三大碗冷水。”
这话说得二人笑了起来,柯老爷笑道:“好啊,你竟将我们当成了衙役,也罢了。
如果长官问得不明白,也要加倍罚喝六大碗冷水才行。”
“那是自然。”
裴知县笑道,“赶紧叫文登出来吧。”
这时候,柯文登还在书房里长吁短叹呢。
当日父亲大寿,他和玉人在内堂见上了一面,无奈人多嘴杂,无法交谈,好在彼此眉目传情,后来又听见父母要留玉人住几天,那时的心情甭提多么畅快!
满心指望能够单独见一见,当面谈一谈思慕之心,假如表妹能怜惜自己痴情,回去说服父母同意婚事也未可知。
当然这都是柯文登单方面的痴想,沈沛薇虽然对他很有好感,但就算真的面对面,也顶多交谈一番,绝对不会往这方面聊,更不会无媒私订。
乃至看到了书房里的那首“玉人来”
,也不过是以才怜才而已。
事实上柯文登总共作了四首“玉人来”
,分别是春夏秋冬,那锦笺上的是夏。
柯文登一片痴心,因沈嘉谟拒绝,导致他无限愁肠,苦于无法对人倾诉,便以“玉人来”
为题,作了四首七绝,而诗中对知情者来说应该是寓意于沈沛薇,但关键的是古人喜欢隐而不露,并未直接浅白的点出玉人的名字。
他想得挺美,不料第二天随父亲出门谢客一天,晚上回来,才得知佳人已经被沈嘉谟给逼回家了。
当时他失魂落魄的返回书房,闷闷坐着,随手想拿起放在案头的诗来看看,以消解郁闷,结果没了锦笺的踪影。
到处都找不到,把书童叫来,他问道:“我不在家,可有人来书房了么?”
当时跑出去玩耍的书童摇头回答道:“没有。”
柯文登不好叫他去找,心情更加抑郁了,长叹一声:“表妹!你我无缘至此,连为你而作的一首诗,也能被人窃去,天意如此,可恨啊。”
今日整整一上午,他都在书房里满脑子都是沈沛薇,忽然一个家丁跑进来说道:“老爷在前厅,请少爷出去说话。”
“哦。”
柯文登听见父亲召唤,不敢怠慢,赶紧起身去了前面。
一进屋,就见裴年伯和沈姨丈在那坐着,又见父亲板着脸坐着陪人,气氛非常古怪。
他先给二位长辈作了揖,转身又对父亲作揖道:“爹爹传唤孩儿,有何吩咐?”
柯老爷很想开口先发作几句,沈嘉谟也想怒斥几声,却被裴知县提醒道:“二位都不要乱插嘴,乱我堂规。
来,贤侄你先坐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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