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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姑娘为了掩人耳目,特意戴了面纱,坐了一会儿,便瞧见几个庄户人焦急地朝黑市走去。
“去,跟着那几个人,看他们要做什么?”
夏姑娘吩咐其中一个家丁道。
那家丁装作路人的样子,竖着耳朵听那几个庄户人在黑市到处打听昨天在这里的碧绿色粗布衣裳的姑娘在哪儿。
“那姑娘我也是头一回见,用草席盖了个女子跟陈婆子几人混在一起,好像是卖媳妇儿的。”
“也就昨天早上出现了一会儿,后来就跟一个瘸子走了。”
“对,小脚女人,看样子是新来的,紧张得脸色发白,逢人便问要不要媳妇儿,便宜卖。”
夏姑娘听了家丁汇报,冷笑一声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因为太过用力,紧攥成拳的手骨节分明。
想坑她?真当老虎不发威是病猫呐!
“去,演场好戏给本姑娘看看。”
又派了几个人过去,夏姑娘重新端起茶杯,小口抿着。
那群庄户人正是南郊村落的村民,昨夜钟瘸子被人弄死了,钟老太深受打击,到现在都没醒过来,村民们只能自己去寻找凶手。
根据异常稀少的线索,摸到了黑市来。
据说那个碧绿色粗布衣裳的姑娘正午神色匆忙地离开村子后,钟瘸子夜里便被发现死了,即便她不是杀人凶手,那也是本案的关键人物。
他们已经报了官,但官员们只推说会查案的,但大家心里都明白,捞不到油水的活儿,官府才不会费心去查,一切只能靠他们自己。
正打听着,忽然窜过来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一脸怒气地大声吼道:“谁看到我们府上的丫鬟了?昨天偷了我们家夫人的金银首饰就跑个无影无踪的!
我听人说昨儿早上看见她在这边和一个碧绿色衣裳的丫头碰头,你们有谁知道吗?”
“你那丫鬟长什么样儿?”
有人开口问了。
“就是十四五岁的丫头,昨个儿好像穿的黄裙子。”
家丁做回忆状。
“诶,昨天那个碧绿色衣裳的丫头用席子裹了个人,露出来的裙摆好像就是黄色的。”
“哦?那她被带去哪儿了?”
家丁愤怒地问,“她可是拿了我们夫人好些值钱的首饰,不能就这么让她跑了!”
南郊村落的庄户人中,有个妇人忽然道:“我记得路上遇见钟瘸子的时候,他好像颇为得意地对我说了句他有媳妇儿了,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姑娘好像还拍了他一下让他别多嘴。
要我说啊,他那个牛车上堆的干草,足够藏个人了。”
“难不成我们府上的丫鬟被卖了?走,带我们去你说的那个什么瘸子家,我们夫人的首饰是必须要拿回来的。”
家丁说着便要拽了妇人走。
妇人急了,忙叫道:“钟瘸子死了!
我看啊,就是你们府上的丫鬟发现被卖后宁死不从把钟瘸子给杀了!”
“杀了人就得把她抓起来见官,问题是她人呢?”
家丁问道。
谁知,那群庄户人眼神闪躲,老半天才答道:“发现钟瘸子死了的时候,已经让那丫头给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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