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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恕向父亲道谢。
第二天,知道她上午陪她妈妈去了艺术馆,就直接开车过去找她。
他来到艺术馆,停车的时候,意外地在边上看见了一辆黑色的宝马。
他认得这个车牌,是叶之洲的,上次朋友婚礼的时候看过一眼,他就记住了。
徐恕心微微一跳,抬头看了眼艺术馆的大门,迟疑了下,走了过去,经过艺术馆大门边上的那间咖啡店时,他的脚步停住了。
透过明亮的落地玻璃窗,他看见赵南箫和叶之洲就相对坐在里面靠窗的一张桌边。
咖啡杯上热气袅袅,叶之洲双手十指交握靠在桌边正在说话。
她看着对面的他,认真聆听,神色专注。
赵南箫回来没去单位上班,请了假,这些天一直陪着妈妈,今天早上这边有事,妈妈要来,她就开车送她。
妈妈在办公区和员工说事,她在边上的时候,收到了一条发自叶之洲的消息,说前些天经由盛思思的口,知道了叶阿姨的病情,有相关的事找她说,希望能见个面。
赵南箫迟疑了下,让他到这里来。
叶之洲很快赶到,坐下后,开口先向她道歉,为自己当年犯下的错和今天的后果。
“……要不是我的错,阿姨当年也不会意外受伤,今天更不会有这样的后遗症。
我真的非常负疚……”
赵南箫看出了他满心的愧疚和自责,但没有让他继续道歉下去,打断了他:“过去的都过去了,不必再提。
我妈也可能只是以前因为我爸去世造成的神经衰弱加重,医生还说,也不完全排除心理方面的诱因,总之不一定就和软化灶有关,你不必自己承揽责任。”
“虽然你不怪我,但我自己还是很难原谅我自己……”
“小南,我不起你,我辜负了沈老还有阿姨对的信任和厚爱,我也没有颜面再去请求他们的谅解……”
人前冷静而专业的他,这一刻显得有点语无伦次,显然心情十分纷乱。
赵南箫听了一会儿,再次打断:“叶之洲,你不是说找我说和我妈病情有关的事吗?你说。”
他一顿,回过神来,朝她歉然地笑了笑:“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
总之今天还是非常感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和我见个面。
你也知道的,国内对脑科的研究要迟于国外,综合能力可能相对欠缺。
之前我听盛思思跟我谈及叶阿姨的情况,我就留意了下。
我事务所的一位欧洲合伙人认识一个脑科方面的顶尖专家,我请他帮忙,前些天他帮我和对方联系了,对方答应随时帮助。”
他向站在柜台后的小姑娘招了招手,要了张纸,从西装内兜里取出一支笔,在纸上写下全名,推给她。
“你先查下博士的信息,如果相信我,我可以帮阿姨介绍。
你考虑好了,随时联系我。”
“今天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不打扰了,先走了。”
叶之洲站了起来,朝她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赵南箫目送他背影出去,拿过纸条,看了眼上头的那个名字,过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查找,正翻着资料,瞥见对面来了个人,抬眼,见是徐恕,朝他笑了笑,让他坐。
徐恕就坐到了刚才叶之洲坐过的位置上,看了眼面前那杯还没怎么喝的咖啡,若无其事地说:“和谁见面呢?还喝起了咖啡?”
赵南箫哦了一声,依然低头看着资料:“叶之洲。
刚走没一会儿。”
“是吗?他找你有事?”
赵南箫把刚才叶之洲留下的纸条推了过去:“他说帮我妈找了个国外很好的专家。”
徐恕看了眼,没做声。
赵南箫查阅完资料,几乎没什么犹豫,很快就做了决定。
晚上回家,把白天叶之洲找自己介绍医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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