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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林茵就换完衣服出来了,手里拎了个药箱。
她走到宋溪瑞旁边,打开放在茶几上的药箱,边问:“眼睛有什么感觉?”
宋溪瑞说:“发痒,有点疼。”
林茵问:“怎么疼,酸疼还是刺痛?”
宋溪瑞想了想,说:“刺痛。”
林茵弯腰,靠近的时候,宋溪瑞闻到了很淡的消毒水味道,一瞬间就安心很多。
林茵一手撑着他眼皮,一手拿了个在电视剧里很常见的小手电照他眼睛,两边都看了看,很快松开了,对沈淮说:“有点炎症,不严重。
你先带他去洗澡,然后我帮他洗一下眼睛,上点眼药。”
沈淮就起身,对宋溪瑞作出一个等待的表情,宋溪瑞起身跟他走了。
他进的是沈淮的卧室,符合房子格局的小,放了张双人床、一张写字台、一个衣柜和一个单排立式书架,所有的家具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除此之外就没什么多余的空间。
窗台上摆了两盆仙人掌,飘窗上悬挂着双层的白色纱帘,简单干净。
顶灯也是很常见的款式,方形,灯罩上画了书卷和水墨山川,写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宋溪瑞站在门口,沈淮从衣柜里找了T恤短裤和内裤给他:“内裤是新的,浴室柜子里有新毛巾和牙刷。”
宋溪瑞慢慢从他手里把东西接过来,但是没有动。
沈淮在他面前,要看他就要低头,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你刚才,”
宋溪瑞紧张地说,“你亲我,是什么意思?”
沈淮认真想了想,说:“你看上去很想我亲你。”
宋溪瑞张着两只圆乎乎的眼睛说:“我当然很想你亲我,可……”
“所以就亲了。”
沈淮认认真真地告诉宋溪瑞,“你长得那么好看,又总盯着我看。
每次我出门就跟出来,炮都没机会约。
我一说话,你就脸红。”
“你勾引我。”
他下结论道。
宋溪瑞的眼睛张得更大了,甚至嘴巴也傻气得微微张开。
飘窗开着,徐徐夜风从窗口吹进来,带着五月底混杂的不知名的花香。
沈淮的卧室是一间标准的青少年卧室,可是他也确实不再是一个青少年。
他有修长的身材、结实的肌肉,脱掉外套后,能看到修身衬衣的衣袖被他胳膊上的筋骨好看地撑起,胸前也有隐约的轮廓。
他被宋溪瑞几年如一日地喜欢着,最要命的是近日里他本人开始逐渐知晓这种喜欢,所以他必定要比宋溪瑞多很多很多的底气。
宋溪瑞剧烈的心跳没有停息过,到此刻也是,可是沈淮亲他的时候确实是一种不甚在意的姿态,他也明白。
半晌,沈淮说:“去洗澡。”
宋溪瑞进了浴室,很快洗好,把自己用过的毛巾搭在毛巾架的另外一边,穿上沈淮找给他的衣服。
上衣大一些无所谓,内裤大也可以克服,但是短裤要用手抓着,不然就会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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