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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王早产,自幼体弱,不可能骑马。
脑海中飞快地划过对方的基本信息,华璧对右侧那列人马道:“把另外两辆马车也都给我赶过来。”
“是。”
话音刚落,他忽然回头,只见有一辆彩漆马车轱辘轱辘地行驶过来。
那是一行中另外两辆马车中的一辆,驾车的人白面微须,年约三旬,不像马夫,倒像个文士,不简单的文士,在这种情况下还镇定得不像样。
“不用去了。”
华璧眸光一闪,摆了摆手。
“吁――”
待马车离众人约三丈远的距离时,那文士勒马止停,随后下马,恭站一侧。
从车里先出来的是一只手,一只骨节分明却过于苍白的手,随后走出一个眉目清雅的少年,他一身纯白狐裘,越发显得人荏苒不胜衣。
制作狐裘最好的毛在腋下,腋下裘纯白,配穿这样裘衣的人不多。
此时此地,更只有一个可能――弘王萧临。
随着车帘打开,一股浓重的药味弥散开来,这位弘王果然如传说中那般体弱多病。
他在车下文士的搀扶下下来,一步一步缓缓朝华璧一行走来,他虽然走得很慢,脊背却一路都挺得很直。
华璧轻轻一挥手,把他拱卫在中央的亲兵都退开了一条路,他打马向前。
萧临淡然的目光在触及华璧面庞时,不由一滞。
两个十五岁少年,一坐一立,一个凛然似剑,一个月华皎皎,迥异的气质却无法改变那五官上的七分相似。
萧临微微皱了皱眉,随后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你不逃?”
华璧率先开口,挑眉问道。
“阁下大费周章,布局万全,容得我逃吗?”
萧临淡淡道,虽然站在马下被人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依然维持着一个萧氏子孙的雍容尊贵。
“不错,你就算逃也逃不掉。”
华璧赞同地点了点头,他的准备又岂会仅有一群赤巾贼,“十里之内,皆有我伏兵。”
“咳咳咳……”
春寒料峭,一阵风吹来,萧临掩唇轻咳,复又抬头,直视华璧,“你的目标是我,既然我已经到了,大可不必徒增杀戮。”
华璧看了不远处厮杀的地方,那里已是尸体遍地,鲜血横流,在夕阳下显得分外悲凉。
他悠悠道:“你既已猜到我的目的,就该明白,我是不会让那些熟悉你的人活下来的。”
“我一向深居简出,即便是亲兵,见过我的人也不多,那些大司马派来接我的士兵更是只有三个为首者看到过我。
在我过来见你之前,他们都已经死了。”
“哦?”
华璧收回目光,玩味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建阳与襄州于我,前者是龙潭,后者是虎穴,并没有什么不同,或许可能还是襄州更安全些,我没有必要欺骗阁下。”
萧临松开了文士的搀扶,抬头直视高坐马上的人。
华璧微微一愣。
“赤巾起于荆楚,至今三载,虽发展迅速,但还不至威胁到建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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