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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受伤的黑熊依然勇气十足,它毛发怒张,嗥叫着朝玉飞龙扑去,山林为之震动。
玉飞龙受惊,人立而起,阿宙用手掌遮住了马的眼睛,另一手大力投掷出一根矛。
熊的背脊被刺穿了,血液飞溅四周,只是在阿宙的红袍上,毫无痕迹。
阿宙的眸子透出黑得泛紫的冷光,毫不犹豫的又投出了第二根矛。
那熊挣扎着,在离他两丈远的地方屈膝倒下了。
众人用网罩住了熊,同时欢呼起来。
我身旁的元天寰头戴通天冠,更显龙姿凤质。
他虽面无表情,目光倒是盯紧着白马红衣的弟弟。
“啊,五哥又猎了一头熊!”
七王元旭宗羡慕的高声说,他对我友好的微笑了一下,礼貌的转开了头。
随从的六王爷元殊定笑呵呵的答道:“老五练习多嘛。
又不用像你一样成天读书,又不用像我一样成天管事。
他连老婆都不要,不练武还能干啥?”
元殊定说完,盯了我一眼。
七王没应声。
元天寰忽然笑了,仿佛不经意的说:“六弟,说到你管事,陇西李醇的事情你怎么管的,还要你五哥帮你?”
元殊定脸色一白,挺直了胸脯:“皇上,这事情臣弟本不想提了,怕连累了五哥。
李醇仗着李家是西边豪强,在长安常对皇上有不逊之辞。
臣弟依法治他,五哥却因为私谊放他走,他这就是打弟弟的耳光,怎么是帮臣弟?”
元天寰冷冷道:“陇西李醇是李家在长安的质子,西北边陲的安危至关重要。
就算依法治他,也要通过朕。
你们一个捉,一个放,国法是你们俩的?朕就是国,朕即是法。
明白吗?”
元殊定像被锥子刺破的球儿般泄气,脸色由白转青,立刻下了马,看样子要下跪了。
元天寰不耐的摇手道:“朕不许你在祖宗狩猎的地方丢脸。
今儿是重阳,念在手足之情,朕网开一面。
你以后好自为之。
你们小孩子家搞鬼,朕总能弄清楚。
所以你不如学学君宙,率先上表奏明原委。”
元殊定说“是。”
他走到元天寰的御马前,抬起头,居然满脸是泪,骄横样子荡然无存,只剩委屈相。
我倒也吃了一惊,这人变脸真快!
他只当旁人都不存在,哽咽对元天寰说:“皇上……臣弟又不聪明……也不会取宠。
从小就这样,排行不上不下。
皇上教训的是,但……光说臣弟不是……五哥就不该挨骂?臣弟自从管了京兆府,得罪了京城多少人?五哥呢,边赏花,边接待名士,好名声都归他了。
……李醇的事情,……臣弟是怕给皇上添烦。
五哥越权放走李醇,把陇西李家都当是他私人的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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