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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沛涵语中是淡淡的惆怅,叮嘱聂沛潇道:“经铎,这辈子都不要去碰触‘权、情’二字。
沾上一个,你便放不下了。”
聂沛潇终是收敛起玩笑神色,郑重回道:“七哥放心,这辈子我便是个闲散王爷,除了七哥,谁都别想用我。”
这份兄弟之情到底是让聂沛涵感到安慰,他重重拍了拍聂沛潇的肩膀,笑了笑,没有再言。
聂沛潇眼见着气氛又冷了下来,便佯作坏笑地问道:“你和七嫂还好吧?”
聂沛涵瞥了聂沛潇一眼,面色冷淡:“你说呢?能不好吗?”
聂沛潇听闻此言,心中暗暗想要扇自己两巴掌。
怎么如何说,都逃不开跟鸾夙有关的话题?成日里他自诩的精明眼色都哪儿去了?
聂沛潇正自责着,却听聂沛涵幽幽道:“你无须自责,与你无关。”
聂沛潇立刻笑了:“七哥还会读心术?”
聂沛涵挑眉:“你的那点心思……”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道:“自到了京州,我总会想起她,所以无论你说什么,都是徒劳。”
聂沛潇一句安慰之语尚未出口,聂沛涵又已换上了黯然的表情,沉声道:“她的孩子没了。”
聂沛潇有些愕然,但他聪明地没有过问个中内情,只是笑道:“这不更好吗?”
聂沛涵只自嘲地笑了笑,并不多作解释。
这突然提起的伤感话题,令聂沛潇想起了前几日出使北宣所发生的事。
他犹豫着是否要将自己私下赠送美人给臣暄的事告知七哥。
聂沛潇感受着肩头属于自己七哥的温热手掌,到底还是一咬牙,道:“有件事我要告诉七哥……此次臣暄登基,我奉父皇之命去黎都时……”
“王爷……”
聂沛潇的话刚说到一半,便瞧见一个粉色身影娉娉婷婷走了进来,挽着妇人发髻,眉宇间既端庄又妩媚,正是新婚不过四日的慕王妃庄萧然。
她甫一入内,见聂沛潇也在侧,立时停下脚步:“九弟也在?”
聂沛潇已然起身见礼:“七嫂。”
庄萧然对聂沛潇颔首微笑,这才转对聂沛涵道:“方才爹爹派人送来口信,请王爷您过府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要事相商?聂沛涵有些诧异。
昨日是庄萧然回门的日子,他已陪着她去了一趟左相府,岳丈庄钦也与他密谈至挑灯深夜。
怎得今日又让过府相商要事?
聂沛涵眉峰微微蹙起,与聂沛潇不动声色对望一眼,才对着庄萧然道:“知道了。
今日九弟留在府里用饭,你让下人多置备些酒菜。”
待庄萧然离开后,聂沛潇立时大呼:“我今日约了人去醉花楼喝花酒!”
“胡闹!”
聂沛涵凤眼微眯:“堂堂皇子,怎得总是出入那种地方?传到父皇耳朵里有你好看。”
聂沛潇耸了耸肩,不敢再言。
待用过午膳,聂沛涵便与聂沛潇一道出了门,为着掩人耳目,马车先将聂沛潇送去京州最大的青楼醉花楼,才又折去庄相府上。
如此一谈便是大半宿。
待聂沛涵从相府回到慕王正邸,已是天色渐明,他便直接换了亲王朝服去上早朝。
聂沛涵彻夜未归,庄萧然也挑灯等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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