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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真相大白,隋大郎还没有发作,秦王却当胸一脚把彤儿踹飞出去老远,指着彤儿骂道:“下作的小贱人!
做出这样的羞耻事,牵连得你家主子也跟着没脸,来人啊,把这小贱人拖出去打死!”
秦王素有宽和待人的贤名,这忽如其来的发作,叫众人都吃了一惊。
北山公主捂着嘴咯咯咯地笑了笑,道:“我听女先儿说书,说冲冠一怒为红颜,想来五哥哥便是这样的人了。”
说罢还斜着眼看了看朱之涴。
朱之涴却撑不住哭了起来,素手指着彤儿,另一只手捂着胸口,颤颤巍巍地道:“我素来待你不薄,你有什么事情不好说,难道不能先跟我说一声?为何要背了我做这种事情!”
那些同她交好的闺秀见她哭成这个样子,只道她是被刁奴伤了心,都赶着上来安慰。
朱之湄却瞧出了点儿不一样来。
彤儿手中的半截璎珞,她看着眼熟,方才想了半天才记起来,今儿个好像是在朱之涴身上看到过的。
但是方才没有嚷出来,这会儿就算说出来也做不得证据了。
倒是王福禄,愣怔了片刻之后,爬起来冷笑,瞪着彤儿道:“老子能看得上这种货色……啊!”
一句话没说完,秦王又是一脚踏上王福禄的胸口。
这一脚力道十足,王福禄一口气没上来,竟然昏死了过去。
秦王指着京兆尹就道:“府尹大人还等什么?这一对奸夫淫夫罪大恶极,竟然敢杀了雪昭仪的亲侄女!
大人还不赶快叫这一对恶人给关起来,留着秋后问斩!”
“且慢!”
隋大郎止住了秦王,一双眼睛在秦王脸上打了个转儿,冷笑道:“方才秦王殿下质问我为何不报官,等我报了官,三两句胡还没有问清楚,秦王殿下就已经判了案,还几乎将人给打死,看着倒像是在掩饰什么了。”
朱之湄一下子挑起了眉头。
这个隋大郎说话是真的不客气,雪昭仪现在就算再怎么受宠,膝下也没有一个一儿半女,将来等圣上百年,雪昭仪没有依仗,隋家必定落不到好下场。
到那时,隋大郎就得倒霉了,还不如现在老老实实地夹着尾巴做人,别得罪人,将来还能有个活路。
她撇了撇嘴,这一撇嘴就叫隋大郎给盯上了。
“燕王妃也是不齿秦王这副做派么?”
朱之湄赶紧摆手,道:“隋大郎,你可别扯上我,我什么都不懂,不过我给你出个招,你要是不信这两个人的供词,那就好好把他们看起来,等他们醒了自行盘完啊。”
隋大郎眉头一展,哈哈笑道:“那我就多谢王妃殿下提点了。”
顾景舒嫌弃朱之湄多嘴,回去的路上一路没搭理朱之湄,等把北山公主送走了,才怒气冲冲地冲进了福熙苑,指着朱之湄斥责道:“你是眼瞎啊,还是脑袋傻了,难道就没有见到随园中无人和那隋大郎交好吗?”
他一句骂完了还不过瘾,还要再骂,随风却报,宫中来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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