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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这时,王夫人刚巧路过,她怒气冲冲地驱散了讨论的工人,一眼就盯上了拎着水桶,想要躲开的婴宁。
“婴宁,你可真会偷懒。”
婴宁忙停下脚步,看着王夫人。
“是你说喜欢花,子服又替你求情,我才让你留下。”
王夫人一看到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你去看看,花圃中的花开了吗?花不开如何制造香粉?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偷懒,听人瞎扯,我马上叫你收拾东西走人。”
“知道了,夫人……”
婴宁忙低头认错,拎着水桶离开。
王夫人却面色阴沉不安,目送着婴宁的背影远去,对她追问十年前的事的举动耿耿于怀。
傍晚时分,婴宁埋头大汗地在花圃中忙碌,挨个给花浇水,忙得不亦乐乎。
王子服得知母亲中午训斥了婴宁,担忧地走来,但见婴宁忙碌的样子,更是满心愧疚。
“我娘骂你的事我全知道,她最近因生意的事情烦躁,把脾气发泄到你身上,让你受委屈了。”
他痛惜地看着这个活泼美丽的姑娘。
“没事,就算有不高兴,回来看到我们大黄,气就全消了。”
婴宁毫不介意,仍然面带笑容。
两人望向黄狗,见黄狗在花圃里乱跑自愉,婴宁看着它四处乱窜,追着自己尾巴的样子,已笑得花枝乱颤。
可王子服却始终愁眉不展,似有心事。
婴宁忙说出中午听到的关于张伯的消息,跟他商议着,只要找到张伯,说不定十年前闹鬼的真相就能水落石出。
但他却不似前两日那样兴奋,只淡淡笑了一下,又陷入了愁绪。
“为什么你一点都不高兴?是不是有别的事?可以跟我说啊。”
婴宁好奇地问。
“鲜花始终不开,没有花,我们如何做香粉……”
王子服痛苦地回答,又说起了母亲一手将他带大,含辛茹苦的往事。
好不容易香粉厂初具规模,哪知天意弄人,在这订单增多的旺季,花却始终不开。
再这样下去,香粉厂怕是迟早要关门。
“子服,你这份孝心老天爷一定知道,香粉厂肯定不会有事的。”
婴宁笑着安慰他,随即俯身对花圃中含苞绽放的花朵说,“小花啊,你们知道了子服的孝心了吧?我们帮子服实现愿望,快点开花哦。”
王子服见她天真无邪的样子,愁眉轻展,可仍笑着摇了摇头。
“你这傻丫头,花怎么会听懂你的话?”
“你又不是花儿,怎么知道不会?”
婴宁欢快地在花圃中奔走,对每一朵花都说下私语。
王子服望着童稚可爱的她,不由心下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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