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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倒是极爱惜不欲让人知道的样子,估计会藏到箱笼包裹里!”
“如果就因为不想让人知道,而珍敛密藏的,那也够笨的!”
六皇子嗤笑道:“最凶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自然是放在明面上才不会被人察觉!
越藏得深了,被人看到,不生疑才怪!
只有不当一回事,才是最保险的。”
沈秋君不由白了六皇子一眼,不正常的是他好吧,谁家在意的东西,不是好好的收着,不好见人的东西,更是藏得严实,放在箱笼包裹还算是好的,挖地掘墙,也是寻常。
就说六皇子手中的宝藏图,她就不信,他会大大方方摊到书房里,如果是那样,太子与贤王会发觉不了?
不过话又说过来,看六皇子宁愿被天下人指责暴虐敛财,最终也没取什么宝藏,莫非那藏宝图只是个传说?
直到几年后,当她再回忆起来这番话来,才明白六皇子果真聪明的很,谁会想到他会祸水东引,将藏宝图早早送了人,也难为他把宝藏放在他人之手,也能放得下心!
六皇子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当天就吩咐杨远二人去办此事。
去偷个嬷嬷的小锦匣子,也只有内宅女子才会做的事,杨远二人一思忖,便知定是沈秋君的主意。
幸好当日于叔已经提点过,这一段时间也看出六皇子对沈秋君不同,果不是虚言,便只得痛快地接下这偷儿的任务。
因为兰姐儿不是去看望沈丽君,便是与沈秋君在一起嬉戏,孙嬷嬷自然也少不得一同陪着,再加上杨远二人都是高手,勘探一番后,不到两天的工夫,便将锦匣呈到六皇子的面前。
六皇子看着那上面的锁,蹙起了眉头。
杨远忙解释道:“我二人将她屋里翻了个遍,实在寻不到钥匙,许是她随身带着了!
不过没有钥匙也不要紧,我一刀下去,这匣子就裂开了,里面的东西自然就取出来了。”
六皇子却不太想这么做,难得沈秋君让他帮着办件事,他怎么也要办得漂漂亮亮的,大家面上都有光嘛!
将锦匣送到沈秋君面前,就在她发愁该如何打开匣子时,他上前拿出钥匙漂亮利落地打开,比起自己捧一把木头渣子,呈到沈秋君的面前,岂不更是一件威风的事情!
六皇子便问小成子道:“如果我让你去取来一个装着东西的锦匣,你会怎么办?”
自从杨远二人来到六皇子身边,小成子便觉得自己做为六皇子身边的第一人的位置,有些摇摇欲坠,又见六皇子一些事情上爱用杨远二人,他虽没杀人越货的本领,但是他会进谗言。
小成子自认已经摸准了六皇子心思,便自信地答道:“自然是将匣子和钥匙一并呈到爷的面前。
若是真无法打到钥匙,去外面找个锁匠打开就是了,如今却让爷开锁之事忧心,这差事办得……唉……”
杨远二人看着小成子摇头摆尾的样子,心中不以为然:他们岂会与一个没根的太监一般见识!
六皇子便将匣子掷给杨远道:“速去速回。”
杨远没奈何地看了周少泽一眼,把匣子揣到怀里,一路出了庄子。
这时,沈秋君正与兰姐儿说话,孙嬷嬷心神不宁地守在一旁,想着一时半会也用不到自己,便悄悄叮嘱了小丫头几句,往正院去了。
偏巧沈夫人正与陪着沈丽君闲话,说起自己生养她兄弟姐妹几人的事情来,尤其是说起她们小时候的事,又是喜又是笑的。
沈丽君与大哥是自小长在老太太跟前的,故沈夫人说最多的是沈昭宁兄妹俩小时候的趣事,沈丽君见母亲起了兴头,也不好不让她说,又见孙嬷嬷在门前探头探脑,心下起疑,只得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沈夫人正说的痛快,见大女儿神情恹恹的,知女儿此时不易过度劳累,不由自悔,忙亲自服侍女儿靠着床休息,见她睡下,这才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沈丽君听得母亲离去,这才睁开眼,问道:“方才孙嬷嬷过来有什么事吗?”
孙嬷嬷一直就守在门前,听到问话,急忙进来,跪下道:“王妃,不好了,那个锦匣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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