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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就不会有困惑和烦恼,不会为难。
“……这事现在还保密,我也被调查组的找到了,但是也就跟你说说,人家说了,不能走漏消息。
反正我觉得快了。
这就是古话说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付姨还在不停地说着什么,洛枳站起身从包里拿出水,默默地喝。
这件事,她妈妈没有告诉她。
为什么?
北京站一如既往地人满为患。
洛枳把付姨一家三口带进地铁站,指着路线图告诉他们如何换乘,然后目送他们坐上了跟自己方向相反的地铁。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找我,”
她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了付姨的儿子,“你方便的时候,我去东直门那儿看看你也好。”
她说完,付姨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再不舍得,孩子终是有他自己的路要走。
终于看到地铁消失在黑洞洞的隧道里面,洛枳长出一口气。
有人在背后拍了她一下。
她回头发现,盛淮南正靠着站台黄线边的柱子笑着看她。
洛枳愕然,既没打招呼也没有笑。
她还沉浸在付姨带来的消息当中,忽然看到他出现在眼前,有种荒谬的不真实感。
“你见鬼啦?”
他笑,脸色有点儿暗。
让洛枳惊讶的是他的嗓音,似乎是重感冒,哑得不像话。
那声音让她恍惚,不知怎么听起来竟有些熟悉,乱麻般的记忆露出一个线头,她努力伸出手去,却无论如何都抓不住。
盛淮南笑了一会儿,看她不讲话,觉得有点儿尴尬,于是清清嗓子说:“上次电话里,你说过会坐这趟列车回来,我估计是周日。
我今天晚上正好在崇文门附近跟学生会的几个部长办点儿事,结束了就顺便过来看看能不能碰到你。
没想到你是和别人一起出来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让人家看到我,所以一直跟在你们后面来着。
幸亏你把他们送走了,要不然我就要尾随一路了。”
“在地铁站遇到同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看到也不会怎样,你想多了。
不过还是谢谢你。”
洛枳淡然。
盛淮南不笑了。
他想了想,一把接过她的行李箱说:“书包沉吗?我帮你背。”
洛枳抿紧了嘴唇,她白天在火车上心神俱疲,完全没有心思跟他和和气气粉饰太平。
她紧紧攥着行李箱的拉杆不松手,说:“盛淮南,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的手僵在半空,然后慢慢垂下。
“我让你讨厌了,是不是?”
洛枳一愣,你他妈装什么蒜—话没出口,行李箱就被夺走。
盛淮南拖着它大步朝着出口方向走过去,边走边说:“现在乘地铁的人太多了,坐出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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