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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太医院的人说你因病告假……”
沈淮识局促道,“我是来探病的。”
“半夜三更,招呼不打一声站在病人床头。
你们影卫都是这样探病的?”
沈淮识情绪低落:“我不能让别人发现,只能出此下策。”
以沈淮识的身手,别说区区一个林府,让他夜闯皇宫都未必会被人发现。
林清羽嗤道:“确实不能被太子发现,否则他又要觉得自己没喂饱你,逼得你到我府上偷欢。”
沈淮识的脸因羞耻涨得通红:“殿下酒后冲动,我……我替他向你道歉。”
林清羽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你替他道歉?你是他什么人,凭什么替他道歉?凭你爬上了他的床么。”
沈淮识神色僵硬:“别、别说了。”
“不想听这些你就滚。”
林清羽眼底生出几分冷意,“我对看人犯贱没兴趣。”
沈淮识若一直执迷不悟地贱下去,对萧琤死心塌地,又怎么能替他办事。
枉费他花时间给沈淮识解毒治伤,废物。
沈淮识沉默许久,轻声道:“我,静淳,还有殿下,三人自幼相识。
静淳性格天真烂漫,不谙世事,虽然是个‘宫女’,却总是娇娇气气的,一遇到委屈就哭鼻子。
静淳一哭,殿下就会去哄他。
我不会哄人,只能在天狱门把武功练好,想着这样就能永远护着静淳和殿下。
后来……静淳被北境王看中,他不想嫁,哭着求殿下救他。
但圣旨已下,即便是殿下也无能为力。
这是殿下的一块心病,从那以后,殿下每每遇到有关静淳的事,就会变得性情暴戾,喜怒无常。”
沈淮识抬头看向林清羽的眼睛,“林太医,你的眼睛真的太像静淳了,所以殿下会一时没控制住。”
林清羽在一堆废话中找到了重点:“天狱门?皇家暗卫不是都出自天机营么。”
沈淮识犹豫片刻,道:“天机营和天狱门同是天子爪牙,天机营在明,天狱门在暗,世人只知天机,不知天狱。
两者一明一暗,相辅相成。
三年前,天狱门一朝覆灭,数百人中只剩我一人苟活于世。”
沈淮识说的简单,隐去了很多细节。
林清羽问:“天狱门是谁灭的?”
沈淮识摇了摇头,似不想多提此事:“总之,是殿下救了我。
之后,我改投天机营,继续为殿下效力。
我以为天狱门除了我无人在世,没想到还能在你那看到天狱门的玉牌。”
沈淮识眸光微动,“徐州,遂城……我一定要亲自去看看。”
林清羽问:“你打算何时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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