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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任他选择兵器,他自己徒手。
这个举措,既可以看做对手的谦让,也可以看做是侮辱。
骥远一时有些犹豫。
刚安在一旁淡然开口:“在战场之上,兵器在己手,总好过在敌手。”
骥远目光一闪,长刀在握,“大表哥,承让!”
两人真正对峙,乌勒登的气势便陡然迫人起来,骥远这时才真正明白乌鲁口中的“不一样”
是指什么。
乌勒登确实与他们不一样!
他征战过沙场,他是开过刃饮过血的长刀!
骥远知道自己必输。
果然招手不过十五招,骥远手中长刀便被夺去并反横在自己肩脖上。
“我输了。”
乌勒登收回刀,拍拍他的肩,“我比你年长,多习了几年武,是我胜之不武。”
骥远目光复杂:他甚至不确定自己到了大表兄的年纪,武艺能达到他的修为。
一时,他对自己能否打败乌拉齐和乌鲁不确定了。
也许是看穿他的想法,乌拉齐建议:“表弟跟大哥比试已经耗费许多体力,此时再与我和乌鲁比,就是我们占便宜了,或者改日再比?”
刚安和乌勒登但笑不语,明显是不赞成。
只有乌鲁笑嘻嘻无所谓地点头。
骥远哪里看不出这是个生硬的台阶。
哪怕他确实萌生退意,自尊也不允许他逃避,“继续!”
“二表哥,请!”
此时先挑战乌拉齐,并非因为藐视乌鲁。
二是他担心一开始就输给比他小的乌鲁,让他情何以堪?
骥远与乌拉齐各执兵器在手,缠斗在一处。
这一次骥远支撑得久一点,两人过招两三百个回合他才败下阵来。
不过他的脸色已经变白了。
不知道是累的,还是被打击的。
乌鲁看着他,小声嘀咕:“跟我还打不打啊?”
乌勒登眼角余光瞥见阿玛表情平淡,便明白他的意思:“休息一个时辰再继续打。”
骥远紧抿着唇,并不逞强,挺直腰背,随下仆去短暂休憩去了。
刚安父子三人留在原地,乌鲁笑嘻嘻问:“阿玛,真的还要打,我看他脸色不对啊,一会被我打败了,不会要哭吧?”
刚安瞪他一眼,“保不齐是你被打败。”
“不能!
他在我手底下最多能走五百个来回……好吧好吧,我给他留个面子,让他多走几个来回。”
刚安想责备小儿子骄傲自大,看他明敏跳脱的样子却又不忍,“你看着办,不要让他太难堪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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