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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之问已经跑得喘不过气了,要不是望楼止渴,一直被那一抹就到了就要到了的希望支撑着,他说不定真就豁出去不跑了,变丧尸就变丧尸吧,起码丧尸跑起来感觉不到累。
赵鹤又跑又着急,已经一脑门子汗,等看清格物楼的朴素造型,当下绝望:“怎么进楼啊——”
赵鹤没来过格物楼,确切地说教学楼区他都不太过来,体院的楼在田径场附近,这边之于他,就跟一所陌生学校没两样。
戚言是闭上眼睛都知道格物楼模样的,自然也早有打算:“上树,诱敌,从门进!”
这是他们去快递点的路数,赵鹤一点就通。
但问题是,他抬头看看孤零零伫立在道路尽头的格物楼,虽没到跟前,大眼一望也认得出是一片开阔地。
不知是不是格物楼太靠里面,属于未完全开发的校园区域,所以待遇比快递点还不如,别说大树小树,连个灌木丛绿化带都没有。
“树在哪儿啊!”
跑在最前面却锁定不到目标,赵鹤急得要吐血。
何之问听得也要吐血:“哪那么多问题,你跑到前面就知道了!”
赵鹤被训得不是很开心,可说话间脚下已又跑了不小一段距离,格物楼的正门已经出现在视野当中,赵鹤也终于明白了何之问的话——只见四周一片荒地的格物楼,偏在正门跟前有两棵七八米的树,因树叶落尽,只剩下光秃枝条,但枯枝仍纵横交错,不难想象春夏时这树的枝繁叶茂。
两棵树相隔五米左右,都在格物楼正门台阶下来的左手边一侧,距离台阶近的那棵稍高些,远的那棵稍矮些,二者之间摆着两张长椅,为严肃认真的教学楼平添了几丝温馨浪漫。
有了目标,赵鹤跑起来更有劲了,几乎是一口气跑到距离楼体稍远却距离他较的那棵树下,蹭蹭蹭就窜了上去。
待他爬到树杈,另外三个人才姗姗来迟,赵鹤也不商量,直接开口:“你们都去那棵!”
三个人没时间想更多,条件反射都是觉得赵鹤想独霸一棵树,但直觉又不愿意相信。
疑惑间,七手八脚也都上了树。
看不见尽头的奔跑终于停止,久违的休憩让小伙伴们恨不能把最张到最大去吸气呼气,何之问更是喘得动作剧烈,差点抱不住树杈。
赵鹤好一些,虽同样喘得厉害,但平复起来也快。
等到他觉得差不多心平气和时,没有被四个战友带走的丧尸,全部集中到了树下。
密密麻麻,至少还有四五十个。
格物楼正门里也不时有丧尸闻讯而出,过来凑热闹。
“幸亏学校还给你们院种了两棵树,”
赵鹤想起来都后怕,把树杈搂得更紧,“不然咱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戚言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只有你不知道物理院楼前有两棵树。”
宋斐作证:“连我这个学渣都知道!”
赵鹤莫名其妙:“我又不到这边上课,再说,就算过来,谁会注意两棵树?”
何之问:“你以为这是普通的两棵树吗?你以为这是学校随便种在我们院门前的树吗?大错而特错,这是我们院自己种的!
!
!”
隔着五米,赵鹤都能感觉到何之问喷出的口水,囧:“就算是你们学院自己种的,也不用这么义愤填膺啊。
再说了,我也没发现这树有什么不普通,不就是树杈多了点,造型丰满了点……”
何之问:“这是当年砸了牛顿的那棵苹果树!”
赵鹤:“呃,我承认我学习不如你们,但看着也不像傻子吧……”
宋斐噗地乐出来,连忙帮腔:“他没说全,应该说这棵树是剑桥大学那棵砸了牛顿的苹果树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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