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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盼琴这才随众人一起,遥遥打量着皇上。
之前殿选之时盼琴根本就敢抬头直视天颜,只记得梁寄秋当日对自己说过,这乾封帝顾钧儿时在众皇子中最是白净俊秀。
今日一看,身穿赤黄绣龙纹对襟阔袖常服的顾钧,面色微黑,肌肤呈现浅浅的古铜色,两道剑锋一样黑眉之下是一双深沉果决的眼睛,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危之势。
“皇上,众人今日来参加臣妾这花宴可不是不是单单为了喝臣妾两口新茶或是看看这几盆花的。”
王皇后出声解释道。
“臣妾可以您的名义向她们许了愿的。”
“哦?”
顾钧本以为这是皇后举办的一场简单的见面会,让新晋宫妃在自己面前混个脸熟,没有想到还有其他环节。
王皇后挑眉问道:“陛下是发现各位妹妹今日有何不同之处?”
顾钧在众人身上依次扫过,“朕只觉众卿皆是人比花娇。”
“陛下您这样笼统一言可是要伤了各位妹妹的心了,您再仔细看看。”
这次众人皆是脖颈请转,无一不是将自己发间的各色绢花对准皇帝。
王皇后怕皇帝还没发现,也将自己发间的牡丹朝顾钧侧了过去。
“可是今日众卿都头戴鲜花做饰?”
听到乾封帝终于发现此宴的主题,众人的面色皆是一喜。
“陛下,各位妹妹发间带的可不是鲜花,而是她们自己制作的绢花。”
王皇后终于公布答案。
其实作为男性同胞有时根本就看不出女性每日费尽心思精心打扮的不同之处,在他们看来只有好看和不好看之分。
这样一来,顾钧哪里分的清众人头上戴的是真花还是假花了。
“今日臣妾请陛下百忙之中过来,就是请您做个评判,选出做手艺最高、花型最美的三位。”
自己这位皇后想法独特,就爱另辟蹊径,这次他原本还担心她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听到原来是让自己鉴赏工艺品,顾钧心中微微平复了一下。
顾钧虽在边关军营戍守多年,但是少时也是在宫学之中同名师仔细学过作画,因此对各色花卉也是熟识。
他从主座之上下来从右列开始依次从妃嫔的面前走过。
顾钧第一个看见的就是站在右列第一个九嫔之首的昭仪梁寄秋。
梁寄秋今日发间别的是一朵洋紫色的曼陀罗,虽只有五片花瓣,但每半中间螺旋相连十分别致。
“表哥。”
顾钧行至她的面前,就听她福身行礼,柔声叫道。
“寄秋发间的这朵曼陀罗倒也别致,朕记得你小的时候也经常打络子来着,多年不见,这手是愈发巧了。”
“这绢花也是寄秋这些日子新学的,有些地方还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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