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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融资账户在杠杆比例低于300%时是不能向账户外取钱的,而我由于坚信自己买的新经济股绝对不会起不来,因此我压根不考虑止损。
如此一来,我是一点生活费都没有了。
向留鸟或者小葱借?我说不出口。
我最终决定,把车卖了!
对我的那辆老爷车,我是有些感情的。
2008年,我开小旅馆时赚了点钱,买了辆“千里马”
,开了几年,虽然小毛病不少,但开起来还是可以满足一辆汽车的基本功能的。
如今,我却不得不把它卖了。
在二手市场,车商只给我1万1千的买价,但我别无选择。
你们知道我当时卖了车,坐着公交回去,内心其实是很平静的吗?
真的很平静,我一直是个愿赌服输的人,不抱怨,默默承受,因为我知道抱怨也没用。
从飘渺谷到成都白家二手车市场,去的时候我是自己开车,悠哉悠哉也不太久就开到了。
而车一旦卖了,怀揣着那一小叠并不厚的钞票,我不得不多次转车:先坐公交,再坐从城里去华阳的大巴,最后坐上从华阳到龙泉的面包车,在飘渺谷附近下车,然后坐上一辆“火三轮”
。
在“火三轮”
突突突的喧嚣中,我仿佛隐约看见了漫长一生乃至几世轮回里的生与死、荣与衰.
人们应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它们不仅是一种存在,更是一种取舍,但它们其实又并不是对立的,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自始至终永远存在。
我从来不是一个堪破生死的人,但我从不畏惧危险,也不畏惧恐慌。
这可能是我在2013年12月重启IPO后一片萧条的股市里,依然满仓高杠杆持有着股票的原因。
虽然,前提是我对自己看大趋势的眼光有着一定的自信,但我知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天生是个勇敢的人,并没把失败看得多么可怕。
在我的内心,那时如同火山岩浆般涌动着一种呐喊:如果我失败了,那是命运让我失败,但是,命运,你可以击败我,但永远休想让我臣服。
卖车后的那也夜晚,留鸟和我在微信上聊了挺久,不知道她在法国发生了什么事,但感觉到她很兴奋和开心。
我陪着她聊,有好多次,我想告诉她我的车卖了、我的股票又深套了,而且这次融了更大的杠杆。
但是,感觉到她在大西洋之畔是那么开心,我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的一部小说里有这么一句话,我自己一直记得:不要轻易给人述说你的不幸,因为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真正同情不幸的人。
我不知道留鸟会不会同情我,也许会的,她是那么的天性善良。
可是,我不想让她同情。
所以,我终究还是只能承受面对那一切。
作为一个屌丝,我起点太低,只能坚强。
再勇敢一些吧,我对自己说,打落牙齿往肚里吞,一直向前走,如果有一天你走不动了,那是因为你已经走到了天堂。
所以,什么都不可怕,只管走,一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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