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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放得下啊?”
怀里一下空落,齐天睿干脆抱了肩,“我不盖了。”
睿祺噗嗤笑了,藏在被子里露着两只眼睛看齐天睿,“姐夫真不羞!”
人修长,就这么一身中衣躺在被子外头,好清凉,面上安安然,小童笑声入耳,丝毫不觉哪里不妥。
莞初看着,知道这没皮没脸的一旦拗着了,真敢这么躺一宿。
没法子,只好重躺下把被子打开搭在他身上。
齐天睿立刻转身就势将人拢在怀中,虽是背对着他,却因着今日这难得窄小的拥挤不得不紧紧贴着。
薄薄宽松的绸衣这么一贴便轻如无物,柔软娇娇的身子勾得清清楚楚地落在怀中,手臂稍稍一紧,身型凹凸便无遮无拦地呈给了彼此,身热透过薄衫将这毫无缝隙的相贴烧得灼人,大手探下去,只管肆意,连那锦被有了起伏都不觉……
朦朦的烛光拦在帐外,淡淡妩媚的垂丝海棠花色更将这一室温存拢出无限旖旎,他越发眯了眼,腻在她耳边,“丫头……你真好……”
“哎呀,”
睿祺的眼睛就在眼前,莞初只觉臊得浑身都热,不觉扭头轻声呵道,“当着孩子呢!”
“被子底下呢,他哪瞧得着。”
莞初想挣,可越动倒越惹了他,不得已,只好把被子拽到脖子上盖严实,好在夜色浓,外头也瞧不大出,这便罢了。
“姐夫,你请沐秋哥哥来唱哪一出呢?”
睿祺清清的小声儿聊起了天,丝毫不觉那近在咫尺的遮掩下羞人的举动。
“不是唱堂会。”
齐天睿懒声应道,“来与你们姐弟两个聚聚。”
“啊?那可好了。”
睿祺欣喜,“姐姐,那我想听你两个唱那个。”
他两个?齐天睿一听睁了眼,“唱哪个啊?”
“嘻嘻,”
睿祺顽皮,挑声儿问道,“姐夫,我问你,沐秋哥哥唱什么最好?”
“嗯……”
齐天睿想了想,“那自是萧何了。”
“不是问你哪一出,是问你唱什么。”
“嗯?”
齐天睿没明白,倒见姐弟两个都促狭地笑了,“他除了唱戏还会唱什么?”
睿祺咯咯笑,“姐姐,你告诉他,告诉他啊。”
他的懵懂让莞初也得了趣儿,抿嘴儿笑,“他呀,最好听的不是戏,是……他的落地唱书。”
“什么?”
齐天睿惊得手下都停了,“他还会落地唱书?”
谭沐秋是道地京城人士,一口字正腔圆的京腔,唱白极纯正,而落地唱书是江南小曲儿,吴侬软语,别提多柔软,莫说是北方人,就是齐天睿这个正儿八经的金陵人都拐不出那个韵味。
更况,谭沐秋身型高大,英气逼人,他要是开口唱书,铮铮阳刚之软柔,那得是怎样的奇景幻影??
“哈哈……”
看着姐夫那副惊震模样,小睿祺再也忍不得,在被子里笑得直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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