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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收到这份赏赐时,正躺在塌上同承安说话,听内侍说了原委,还有些讶异。
“了不得,”
承安揶揄道:“我在宫中给他当了这些年的儿子,一分油水都没捞到,你倒好,做了几个月儿媳妇,竟有赏了。”
“贫嘴,”
锦书嗔他一眼,吩咐宫人道:“我病着,不好见人,该打赏的打赏,按规矩来便是。”
“你病的也够久了,”
承安托着腮,在一边儿守着她:“准备什么时候好?”
“总得过了三皇子婚仪才是,”
锦书叹口气,轻轻道:“人在深宫,如何行事,哪里能由得了自己。”
萧家富贵已极,贤妃又是后宫之首,三皇子若是再做储君,那天下简直不姓顾,而是改姓萧了。
鲜花锦簇,烈火烹油,哪里是表面上这般光鲜的。
今上并非愚钝之君,如何能容忍萧家跳的这样高,偏生萧家不知收敛,行事张扬,更是取死之道。
天欲使之亡,比先令其狂,见了先太后忌辰之后的那道加恩旨意,锦书便知道,萧氏一族的倾家之祸,就要来了。
承安上朝领事,却也不是中枢要害,姚家虽有新贵状元,却也不是大家门庭。
神仙打架,他们这种小人物,还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为好。
“我过几日又要出门办差,你只管留在宫中,安心养病便是,”
承安沉稳聪慧,自然也看得出这节,将她身上被子拉了拉,叮嘱道:“同贤妃那儿不好太过亲近,却也别太疏远,掌控好分寸,便没什么大碍。”
“又不是小孩子,哪里用得着你这样叮嘱,”
锦书看他蹙着眉说这个,眼底全是担忧关切,反倒好笑:“顾好你自己的事儿便成了。”
她一双妙目生的美,明眸善睐,顾盼神飞,眼睛同面颊一起带笑时,甜的叫人心醉。
“怎么,”
承安看的有些心热,凑过去亲了亲她面上梨涡,低声道:“不是你求饶,叫哥哥的时候了?”
“少胡说,”
锦书听得脸一热,顺势将他往外推:“青天白日的,叫人听见怎么办。”
“听见就听见,”
承安满不在乎道:“你我夫妻,还怕别人说什么?”
“你不怕我怕,”
锦书扫他一眼,嗔道:“行不行?”
承安看她眉目间娇妩之色,顿时觉得腿软心痒,左右内殿里只夫妻二人在,索性脱靴,钻进被窝去献好:“亲亲我。”
“不亲,”
锦书将那颗大头推开:“出去,叫人瞧见,像什么样子。”
“我不,”
承安拿脑袋蹭她肩头:“不亲我,我就亲你,亲完了,我还要干点儿别的。”
锦书被他这无赖口气惹得一笑,却也知道他真能胡来一通,凑过脸去,在他面上亲了一亲,道:“这下好了吧?快出去,待会儿该来人了……”
“不开心,”
承安翻一个身,满心怏怏,身后一贯摇的飞起的尾巴都耷拉了:“你要是不亲就好了,那我就能……哼!”
锦书瞪他一眼:“能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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