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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气弱,蔫蔫的道:“不怎么着。”
这个人啊,在别人面前沉稳少言,但在她面前,却是能屈能伸。
嗯,屈的时候还要多些。
世间男子多重脸面,跟年岁其实没什么关系,本性而已。
而他,却从来不计较这些。
锦书对着他挺竣的面容看了看,忽然笑了。
“好哥哥,”
她柔声道:“宫里人多眼杂,行事不便,等咱们开府别居,你想怎么着,我都由你。”
露着肚皮耍赖的小狗眼睛亮了:“真的?”
锦书有些羞,却还是笑着点头。
“你总是怕羞,到了晚间,连灯都不许点,等到了王府,我要点一晚上!”
承安坐起身,兴致勃勃的筹划:“你总嫌我,更亲近的姿态也没有,都得补上,还有……”
影儿都没有呢,他就越说越不像话了。
锦书羞恼交加,抬腿踹他下床:“滚滚滚,什么都没有了!”
“你说晚了!”
承安笑嘻嘻的凑过去亲她眼睫:“我都计划好了!”
承安上朝领事,便不再像此前那般清闲,时不时的也要出门办差。
这一回便是如此。
锦书为他收拾行囊,叮嘱几句,送着他走后,便回到寝殿去,继续养她不存在的病。
三皇子大婚之前,她是不打算好的。
如此到了七日后,承安回宫的那天。
天空灰蒙蒙的,隐约阴云,似乎是要下雨的样子。
“他也不知有没有带伞,”
锦书蹙眉道:“可别淋了。”
这时节已经转凉,当真淋雨,说不定会生病。
“您宽心吧,”
身边宫人笑道:“二殿下身边有人照顾,哪里会看着他淋雨?”
“也是。”
锦书关心则乱,如此一想,又笑了。
在内殿等了一会儿,她闲闲翻书,没过多久,就听内侍来报:“二殿下回来了。”
虽说只有七日不见,但锦书还是挂念,嘴上要强不肯说,可人匆忙过去的时候,却连手中书卷都未曾放下。
承安正在书房,人站在书架前细看,大抵是找哪本书。
隔着帷幔,锦书瞧见他身上青袍,便觉心中暖热,轻手轻脚的过去,她揶揄着笑他:“哥哥回来,不去见我,反倒来这儿翻箱倒柜了。”
这话音一落,那头似乎静了一静。
锦书被这不寻常的安静惊了一惊,心中隐约生出几分不宁来,还不待再说什么,却见一只手伸出,将帘幕挑开了。
那人站在后头,目光幽深,落在她脸上。
竟是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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