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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入行,便挤压同僚。
此等品行,也亏得隆敢收!”
有人哈哈笑道:“你们别说了,小姑娘要是哭了,谁来哄?”
田蜜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老人家将她的资料填上去,周遭的哄闹,她仿若未闻。
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她从小就懂。
前世她从小到大都名列前茅,人人都夸她优秀,可人人都不愿跟她做朋友,恶意中伤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
可她从来没想过要低调,因为,她要奖学金、要学杂费全免,要靠自己找到一份好工作,而这些,不够拔尖都不行。
所以,不管要为此付出些什么,都得等她得到她想得到的再说。
田蜜自有一番不动如山的镇定,让一些人看着,暗自点了点头。
一刻钟不到,老帐房便记载完毕,他将资料推到田蜜面前,在田蜜拿起毛笔,笨手笨脚地要往上写名时,他突然按住田蜜手腕,神色肃穆,万分郑重地问道:“小姑娘,你真的想好要入这行了吗?我再清楚地跟你说一遍,一旦你在这帐籍上画押,便意味着从此你就是这行的人了。
是低贱的工商业者,而不是良农。
日后,你若要议亲,恐怕也难以找到一个好婆家。
如无意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田蜜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她虽然很清楚地知道士农工商这森严的等级。
但老实说,实际的感触却是一点没有的。
因此,她没有任何挣扎,很淡定地点了头,挪开老帐房的手,一笔一划地在帐籍上写了名,然后用大拇指按上印泥,盖上去。
田蜜签字画押后,老帐房又让刘掌柜在商户那里印下得隆药坊的印鉴。
如此,算是完事儿了。
“好了,去吧。
小丫头,好好干。”
老帐房拍拍田蜜的脑袋,很是慈爱。
“嗯,谢谢您。”
田蜜客气地行礼,无视那些刺一样的打量目光,镇定地跟着刘管事往回走。
得隆药坊铺子窄货架多,让人倍感逼厌。
然而,从侧门走进去后,整个感觉却完全不同。
一出侧门,仰面便是一个非常宽阔的院子,院子里晒着多种药品,有几个工人在旁边忙着挑敛,大院旁边是成排的屋子,具刘管事介绍,有储物房、炼药房、厨房、议事房……
整个转完,刘掌柜才领着她进了其中一间屋子,屋子不大,却比刚才走过的任意一个地方都干净整洁,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正在案几后悠闲喝茶。
“这月末一过,老杨就悠闲起来了啊。”
刘管事熟稔地上前拍着他肩膀,寒暄了几句后,指着田蜜说道:“这小姑娘叫田蜜,前几天闹得轰轰烈烈的斗算你听过吧?这就是那位。
不过,小姑娘虽然厉害,到底还是不如你了解咱们药坊,该带的你还是得带,可不许偷懒。”
“田蜜。”
刘管事招呼了一声,向他介绍那位,“这位是杨贤杨帐房,在我们药坊好些年了,你以后就好好跟着他学,他会照顾好你的。”
杨贤慌忙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老刘你只管放心,您只要照顾好外面生意就好,这些内里的事,万不敢劳您费心。”
刘管事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鼓励性地对田蜜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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