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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话还没说完,杨氏就压低嗓音,追问:“而是什么?”
“活埋!”
仅仅两个字,却让杨氏不寒而栗。
山道崎岖,越往上走,空气就会稀薄几分,经过舟车劳顿的女眷们,在抵达目的地后,都是嚷嚷着要立刻去厢房休息。
在僧人的引导下,小妹来到了一间带有小院的禅房,周围竹林森森,风吹叶动,此起彼伏,远远望去就像是一片绿色的竹海。
“施主,其他禅房都被旁人占了,只剩下这间了。”
小妹随意地扫了圈,暗道:难怪这地方没人愿意住,偏僻不说,光后面大片大片的竹林子里的蚊子,就能扰人清梦了。
思绪流转间,她脸上依旧是一副满足的笑意,冲着僧人道谢:“这里已经很好了,多谢小师傅替小妹带路。”
“阿弥陀佛,那小僧告退。”
等到僧人走远,一直隐忍着不说话的菊香,终于忍不住“哇”
地哭了出声。
到底才十二岁,平日里强装的深沉,总有绷不住的时候。
小妹暗自感叹,面上却没什么过多的情绪泄露,只是径自越过哭鼻子的菊香,推开了禅房的门。
方才,在路上,她将二姨娘当年会早产的原因借着娘亲的嘴言明了真相,杨氏闻言脸色铁青,愣是再没开口说话。
不过,小妹知道,她一定是听进去了。
自古就有礼尚往来这一说,大夫人谢琴想要弄死她,傅小妹也不介意回个礼,就是不知道这份大礼,谢琴她消受得起否?
菊香还在院子里哭,小妹临进门的时候,忽然转头,眉眼间染上了一抹坚定,扬声道:“哭差不多了,记得进来替我上点药。”
话音落下,哭声戛然而止,菊香定定地望着小姐进屋子的单薄背影,无形中觉得她的形象在心里无限高大起来。
“小姐……”
菊香打了个哭嗝,呢喃出声,脚步却毫不犹豫地跟上了小妹的步伐。
禅房里,一桌,一椅,一床,都是统一的木质色调,简单却不是雅致,除去蚊子多了些,这个地方她还是挺满意的。
“小姐,你是不是生奴婢的气了?”
抬眸,对上菊香不安的眼神,小妹嘴角不经意地勾了勾,淡淡道:“没有,我只是不喜欢用哭来解决问题。”
上一世,她被傅明月无情地推进密室,哭喊着“长姐,放我出去”
的时候,没有人来救她。
上一世,她被傅明月亲自执刀开膛破腹,哭喊着“长姐,不要杀我”
的时候,没有人来救她。
上一世,她和娘亲被人欺凌的时候,母女两人在隆冬的寒夜里,抱头痛哭的时候,没有人来救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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