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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甭管北辰少爷的母亲在公司有多得脸,能跟顾会长平分股权的就只有前夫人。
如今前夫人独居多年,虽然离开顾家,但人家手指头一指照样有无数人蜂拥而至的去效命。”
惨淡的灯光下,两个人齐刷刷的死盯着申泰熙。
“说说他俩之前的事就已经犯了避讳了。”
适应了走廊光线难定的仆从慢慢从眼睫处垂下手。
“你说申泰熙老师是不是真的为顾北溟会长做了些什么,否则北辰少爷也不能这么游手好闲吧,整天浑浑噩噩就像个街头油棍。
顾北辰少爷怎么说也是老会长的儿子,底子应该不会差。
怎么两个孩子从小能力大相径庭,过了青春期两个人为人处事会有这么大差距呢?顾北辰少爷更像个蜜罐生长着的巨婴,而顾北溟少爷年轻有为,简直就是天生的将帅之才啊。
“
仆从目光有些呆滞,但脑回路异常清晰。
她不断左顾右盼的四下探看,以防自己的话被有心人听见。
“我就跟你说,秘书夫人能一脚踢开财阀千金手中也有几把刷子。”
两个人互相推搡着轻声耳语。
“不是,我想说。”
“喂,还想不想再在顾家干下去了,上面人是好是坏,我们做仆人的怎么能随口说呢?小心被炒鱿鱼,这还不糟糕,最怕的就是出了顾家的大门也落不得什么好去处。
“身旁另一个仆从冰冷的看了眼此刻正埋头站在客厅正中央的泰熙,眉眼间有游星在迅速移动着。
“都是女人差距怎么这么大,之前看申泰熙老师对顾北辰挺照顾的,就像对自己的亲弟弟。
可惜了,像申老师这样的好女孩没有嫁入豪门的命,也对,出身不好任凭她怎么努力也的确很难被世人认同接纳吧,何况还是跟自己云泥之别的顾家。”
说到这,仆从故意压低声音悄声提点道:“可惜喽,走走走,干活去,干活去,别被人逮到把柄,你不知道现在的顾氏到处装满了摄像头。
再有别以为前夫人走了,顾北溟会长就好糊弄,大夫人仍旧位居财阀排行榜单之上,人家想对付谁那都跟捏死蚂蚁一样轻松。
我们在顾家就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则扫地出门身后都别着四只拖油瓶。”
那位仆从说着一把将盛满水的水盆举过眉骨,她弓着腰毕恭毕敬的向客厅另一侧走去。
当她们两人路过泰熙身边时,两人微停下脚步打量了她片刻,这才一脸尴尬的绕了过去。
泰熙用眼角的余光远远瞟向两个仆人,即便相隔一段距离,她们飘忽不定的眼神始终围绕在自己身上。
她将手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往外慢慢拔出时,从指缝到掌心都是火辣辣的热痛。
鲜血顺着唇珠慢慢流淌进嘴里,泰熙紧紧抿住唇,血液的腥涩立刻弥漫着蠕动进她钝痛的咽喉。
她的心在流血,那双即便躲在暗处也能隐约放光的眼死死的合上。
薄薄的烟雾慢慢缭绕进她惴惴不安的眼中。
随之而来的是他磁性得令人沉沦的嗓音。
“申泰熙老师,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了吧。
“
身后那个熟悉的声音慵懒中带着淡淡的温柔。
相隔五步的距离,油亮得反射着阳光的崭新皮鞋、修长英挺的身材、边走边脱下的纯白手套、墨兰色的燕尾西装、棕色缎带束紧的轻奢手表。
泰熙抬起脸刚刚还在闪躲不安的眼好不遮掩的落在他平静且深邃的眼中。
“你和我哥哥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是为了哥哥故意接近我,还是为了其他什么目的刻意跟哥哥拉近距离。
比如为了生活、过上更好的生活,你不得不出卖自己的灵魂去做曾经那个青涩时期的你本不想也不削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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