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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望皱眉,一脸失望地叹息:“白长了一张热爱劳动的脸。”
吴笙:“……”
不止吴笙无语,其他室友也不乐意了:“我们长得差哪儿了!”
于是为了证明自己长得合格,室友们齐心协力,把窗台连同地面,收拾得亮亮堂堂,第二天还找宿管,报修了窗台漏雨的情况。
当然,劳动大军里也有吴笙。
这是徐望的初登场。
再次“交心”
,是后来的一个周末,宿舍里就剩他俩,他在上铺做题,徐望在下铺看闲书,气氛正温馨,徐望冷不丁一脚,踹上他床板:“你总这么做题,迟早有一天做傻了。”
吴笙也是闲得慌,就放下笔,探出头问下铺同学:“你在和我说话?”
徐望一下子坐起来,抓到证据似的:“你看,屋里就咱俩,你还问我这话,不是学傻了是什么,悬崖勒马啊班长!”
“行,”
吴笙难得听人劝,“我不学习了,该干点什么?”
“什么都行啊,”
徐望语重心长,“生活要丰富多彩。”
吴笙很认真地想了想:“我小学学的钢琴和奥数,初中学的围棋和滑冰,高中时间少,自学绘画发现没天分,现在改成计算机方向,课外阅读量是有些少,一周也就一到两本书。
这么一看,我的生活的确挺苍白,关于丰富多彩,你能不能给些具体的建议?”
徐望:“……我要和你绝交!”
吴笙到现在都记得,徐望说这话时,瞪大的眼睛,还有气鼓鼓的表情,像个披着小老虎皮的喵星人,比最难的数学题都可爱。
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哦,他们已经是朋友了啊。
三年七班。
吴笙站在教室后门口,头发被雨打湿,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滴。
徐望歪头趴在课桌上,看见他,像是笑了下,可没有月光,一切都在阴影里。
“你没带伞?”
他特别认真地问。
吴笙磨磨牙,走进来,坐进他同桌:“再给你一次机会。”
徐望直起身,一本正经:“这么大雨,你不带伞,我们怎么回宿舍?”
吴笙看了他两秒,忽然伸手,拿起了徐望放在课桌上的手机。
徐望莫名其妙:“你干嘛?”
“给你妈打电话,”
吴笙翻通讯录,“说你夜不归宿,在教室里瞎闹。”
“你有病吧!”
徐望疯了似的去抢手机,“我妈死了,死了——”
沙哑的声音里,哭腔再藏不住。
吴笙一把抱住他,牢牢的。
徐望拼了命的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从来不知道,吴笙有这么大的力气。
雨更大了,雷声和雨声混在一起,铺天盖地。
徐望终于哭了出来,抱着吴笙,嚎啕大哭,像个被欺负狠了的孩子。
“他俩离婚的时候……我妈和我说……是她把我从我爸那边抢过来的……”
“其实我爸根本就不想要我……”
“我高一的时候要住宿舍……她不让,我就和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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