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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听着也乐了,“敢情我家牛,还是个情圣啦!”
周围的人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向朗又是小心翼翼的拱了拱手,“三大王!”
姜砚之点了点头,“你家这孩子,是从假山上坠落,扭了脖子而死的么?”
不等向朗说话,向夫人就瞪圆了眼睛,“你就看这么一眼,就知道我儿子是怎么死了呢?”
“那您快帮我看看,我儿子是不是被那群小妖精给害死的。
我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平日里什么水边山边,那是从来都不让他去玩儿的,他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就从假山上脚一滑,不慎掉下来了呢?”
向朗瞪了妇人一眼,又对姜砚之拱了拱手,“三大王,这是下官的家事,下官就此一子,他顽皮不慎摔了下来,下官心中悲痛。
这天寒地冻的,不如早些将孩子敛了,入土为安?”
闵惟秀听得来气,这厮当真是十年如一日。
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自己的官身,自己的脸面更加重要。
他一直这么说,就是觉得在外头,怕丢了脸,又怕这事儿传了出去,被参一本治家不严吧!
“一个孩子,莫名其妙的没了,怎么就是你的家事了?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呢,这孩子的阿娘,分明就觉得孩子的死有蹊跷!
你一个当爹的,怎么就这么无动于衷呢?真真的冷血无情!”
向朗抬起头来,怒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不要多管闲事!”
闵惟秀被他气乐了,这厮八成没有瞧见,她是同姜砚之一起来的,她想着,捅了捅姜砚之,“三大王,他骂你是毛头小子,多管闲事!”
向朗嘴巴简直合不拢,天下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众目睽睽之下,睁着眼睛说瞎话,他何时说三大王了!
姜砚之哼了一声,“论官职,本大王乃司大理寺,这命案如何管不得?论爵位,本大王乃是堂堂亲王,这开封府有人杀人害命,你让本大王瞧见了还装眼瞎么?”
向朗一愣,没有想到姜砚之劈头盖脸的就说了下来,三大王,您不光是瞎,您还聋啊!
姜砚之不理会向朗,问向了向夫人,“这孩子从假山上掉下来之后,你们给他换过衣衫,整理过了没有?”
向夫人摇了摇头,“没有!
我虽然是一介妇人,但是也知道,开封府的官人们断案,那是要讲究证据的……他们要把我儿子埋了,我拔腿就跑,把他抱出来了。
怎么着,三大王,是不是我儿子当真是被人害死的?”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握起了孩子的小手,又看了看孩子的鞋底。
“这个孩子,肯定不是自己个顽皮,才爬上假山的。
首先,这孩子的手和脚都十分的干净,你瞧手指缝里,一点儿脏东西都没有,这不合常理。”
“假山乃是石头,在外头风吹日晒雨淋,多少都要生一些石苔。
这孩子年纪还小,若是爬假山,需要手脚并用。
他的手和鞋底应该多少会有一些脏脏的东西。”
“另外,你们不是说他从假山上脚下打滑,不慎掉下来扭了脖子?那么这鞋子是不对的。
他出门,脚上却穿的室内穿的布鞋,若是打滑,鞋底也会出现打滑的痕迹,但是他的鞋底十分的干净,甚至可以说,这孩子几乎没有走几步路。”
闵惟秀也凑过去看了看,果然这孩子的鞋底子像是新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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