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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你也要理解我的苦衷啊!”
兰芝说:“我当然理解你。
至于做家务,这也没什么。
不过,这半年来母亲动不动就发脾气,恐怕另有缘故。”
焦仲卿说:“你只要安心料理家务,日子久了,母亲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
兰芝觉得没那么简单,但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坐着。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夫妻俩到了家。
第二天,焦仲卿照旧到衙门上差,兰芝继续操劳家务。
这天晚上,兰芝正在织绢,阮氏走进来说:“据我所知,你母亲的病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你哥哥竟然对我撒谎,把你接回去。
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啊?”
兰芝忙说:“我母亲的确病了,而且病得很重。
仲卿去的时候,她已经好了许多,之前那段时间的确很严重的。”
阮氏看了看织机上的绢,便说:“这件事暂且不提!
你回了一趟娘家,少织了几匹绢,这该怎么办呢?”
兰芝说:“我知道应该补回来,因此白天和晚上一直在忙,可是我毕竟是个凡人,根本做不完。
还有……”
不等说完,阮氏大吼道:“啊呀!
真是反了,又和我顶嘴,今天我可饶不了你!”
说着,阮氏挽起衣袖,握了拳头,要动手打人。
月香听到喊声,急忙跑了过来,拦止母亲。
阮氏冲她大喊:“你别拦我!
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她?当儿媳的不守规矩,那还了得?”
月香也提高了嗓门:“母亲,您要讲理,嫂嫂根本没有挨打的理由啊?”
阮氏吼道:“长辈教训晚辈,还要什么理由?”
说着,阮氏又往前上,月香拦也拦不住。
兰芝见此,急忙跪了下去,连连自责,并求婆婆宽恕。
阮氏瞥了一眼,冷冷地说:“知错就好。
我再说一遍,每月交给我三十匹绢,少一匹,我决不饶不了你!”
说完,拂袖而去。
月香安慰了嫂子,也回房休息去了。
此刻,夜深人静,兰芝继续织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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