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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周法显等一众就匆匆是走了,每名卫士带了四日的口粮,南下急行。
辎重、俘虏全是留在了村子中,由陈平属下的卫士负责守卫和运送。
“这么好的机会,就让给他们了。”
张善安站在村口,看着南下的卫士,颇为可惜。
“机会?肯定是有的,但不一定就是他们的。
行了,别在这可惜,抓紧时间是将辎重清点好,周将军等人只带了四日的口粮,我们需是加快速度,吃过饭食后也得是出发。”
陈平道。
南下林邑国都,就是急行军也需是六日左右的时间,周法显等人只带了四日的口粮,还有两日的口粮,恐怕沿路的林邑国中百姓要遭殃。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林邑离着京师数千里路,杨广便是有不得扰民的禁令,在军功面前,也就大打折扣了。
前一刻周法显说不得扰民,可后一刻有大军功在前,立刻是就弃其言语如敝履。
“你不是审问过俘虏,过了闍黎江再无一兵一卒抵挡,周将军他们肯定是一路南下直达林邑国都城,捉拿其国王梵志。
我们军粮辎重还未运送到,他们恐怕就取了林邑国都中的金银珠宝,转身撤军了。”
张善安道。
“那林邑国王若是那么好抓到,上一次刘将军为何是让其逃跑了?其国中军士虽是受到重创,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一点,梵志不可能是不清楚。”
“当然,抵抗朝廷大军,梵志或许没这个胆量,但逃跑前,下命令让其部下死守都城,或是干脆在朝廷卫士到城下时,遣一队士兵突袭。
以为其离城做掩护,这一点,梵志该是能想到。”
陈平道。
在村前的空地上,文小海和陈元良两人正安排着辎重和俘虏,有两人作为下手,陈平可以闲下来,确实是轻松上许多。
两人在村南的小道上聊着,陈九也走了过来,腰间的长刀刚是打磨过,光滑放亮,听着先前陈平的话,就道:“梵志就是连军士都不敢派出来,他有那个胆子敢是主动出城攻击?”
陈平看了眼陈九手中刀,厮杀得激烈,虽是打磨过,可刃口仍旧是有几个豁口:“随军运送的辎重中有朝廷兵部运送过来的长刀,待会去取些出来,还有那长矛和盾牌,同是挑选一些。”
这些辎重,本是兵部从府库中调派过来的,制式统一,由官匠制造,保养得极好。
可数量有限,由刘方分配,给周法显一军府配置的也才是五百人的装备。
不过种类倒是齐全,昨夜时,周法显特意是让府中一参军领着陈平看了一遍,且是给陈平开了凭证,盖了将军印信。
凭借那张凭证,陈平可以随时是去支领百人的装备。
长刀,矛,枪,盾牌,乃至是弓箭和弩箭都有,大抵是为了安慰陈平。
对于这些,陈平自不会客气。
陈九应了一声,陈平便又接着回先前的问题:“不要小看梵志,既是能在这南蛮之地做到国王的位置,本身就有几分的能耐。
上一次他能逃走,这一次他同样是能再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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