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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平指的地方是离着西间数步远的院墙角,的确是不远,位置要更往北面些,挨着陈平家的后院。
前后院,前院要宽广些,后院却是狭窄,只有五六步宽而已。
“为何要在那里去?”
秋收是过了,坑里的粪便长久未掏,还挺多的,盛满了一个木桶未见完,陈孝义将这满的木桶提到一边,又换上另一只木桶。
粪坑是以陶缸为容器,在地面上挖个陶缸大小的坑洞,而后将陶缸放进去,再在上面横上两条木板。
简单的很。
“挨着院角,离得远些味道就不那般重。
再说,那地方空间也较大些,可以分出男女厕来。”
这是陈平的意思,男女厕是必须的,虽说是一家人,但上厕所时难免也会尴尬,“就是多挖一个坑的事,不难。”
“不难?你以为那陶缸是白来的?”
陈孝义将竹棍往木桶里一放,“一家也就五口人,哪还用得着分男女厕?就你主意多,不尽往那农事上想,只知道弄些奇怪的心思。”
最后一点粪水也掏不出来,陈孝义将粪坑上的两根木板捡走,拿着铁锸沿着旧陶缸小心的铲着土。
“阿爷你刚刚不是才买了一个大陶缸吗?现在是五口人,那等我与陈安大些,娶了妻,那丁口不就更多了吗?再则,娘与小娘那也不是在家中,等小娘大些,这上茅厕也总不方便不是?”
陈平持着铁铲,将陈父挖开的土移开,埋在那松软的水坑中,填着脏秽。
买了那口大缸,又正好是说要修茅厕,陈平可不认为那大陶缸是来盛放粮食的。
“你现今才多大?就想着娶妻,那安子更小,倒是考虑的久远,这般懒撒,成天往那山林里跑,还想着这些。”
陈孝义继续说着,倒也没再反对。
“阿爷我去那地方先挖上两坑,也好埋上陶缸。”
陈平见状,立刻就扛着铁铲去了那院角,比划一番,又捡起一根木棍,去量了院内那口大陶缸缸肚的径长。
“别玩了,过来开工。”
陈平见院子里小疯子几人还在那玩着,立刻就喊了起来,“待会谁要是想吃爆炒兔肉,就同我来。”
后一句明显是起了作用,陈安当先是丢了手中的稻禾,边上二牛也跟着过来,可那小疯子却只是抬头瞧了眼,手中的稻禾继续是往那小野猪鼻孔里塞着。
小娘也是如此,抓着数根的稻禾,有样学样。
“小疯子,你再拿那稻禾戳小野猪鼻孔,我立马去县里告诉你六兄,让他将你提回去。”
还指望着能那小野猪能喂养起来,陈平可不希望被小疯子玩死。
“不玩就不玩,有什么了不起。”
小疯子丢了手里的稻禾,觑见身边的小花,抱起来,而后迅速是打开鸡笼,将小花塞了进去。
小狗对小野猪,哼哧,低声吠叫,各占据着鸡笼一角。
小花叫着,而后是一爪子朝小野猪的脑袋拍了过去,可这一爪子也未落实,最后是缩了回来,小野猪却是不领情,低着脑袋朝小花就冲了去。
呜呜……
小花开时还是趾高气扬,吠叫的厉害,最后被小野猪拱得缩在角落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好,咬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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