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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觉得自己很可怜吗?”
反其道而行,林疏月是铆足了劲打这场心理战。
她一夜未眠,早已想得透澈明白。
“李嵊,你尽管放马过来。
诋毁我,打击我,报复我,我告诉你,我不在乎了。
你就自导自演吧,我不会再被你左右情绪。
我偏要努力活着,你好别走,我且让你看一看。
你给我看好了。”
林疏月目光坚毅,心里有了无上勇气。
她满意现在的生活,也有了更想追寻的未来。
以前飘『荡』似浮萍,无依无靠,现在不一样了,林疏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只直觉,好不容易『摸』到幸福的苗头,凭什么让他给拔了去。
林疏月转身就走,恣意且自信地撂话:“跟着我上班吗,看看别的年轻人是怎么朝气蓬勃过日子的,再看看你自己如何卑劣,像个死气沉沉的怨夫。”
擦肩而过时,李嵊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唯一不变的是阴冷眼神,像棺材盖板,一下一下槽着林疏月的背影,然后冷不丁道:
“记住你说的话。”
……
打完卡,进办公室,林疏月的心跳已平复。
她本想去窗户边看看李嵊在哪,但很快把自己勒令住。
对敌人的在意,便是对自我的惩罚。
林疏月狠了心,如果即将有暴风雨,她也绝不做软绵无力的春雨,怎么着都要当一记惊雷,不让对方讨着便宜。
正出神,很轻的一声敲门响拉回思绪。
林疏月手一抖,杯子没拿稳,洒了半桌面的水。
魏驭城皱眉,“烫着没?”
林疏月抽纸巾,“没事。”
魏驭城走近,语气不怎么正经,“见到我,这么激动。”
这一次,林疏月没阴阳怪气地否认,承认得大大方方,“早上好,魏董,见到你好开心哦。”
魏驭城眉心蹙了下,随即笑意弥散,“今儿转『性』了。”
“哪儿转『性』。”
林疏月故意曲解,“货真价实女儿身。”
魏驭城轻撩眼眸,随手拿起手边的玻璃茶罐把玩。
长而匀称的手指一下一下按压在罐壁上,随即,手指变换方向,两指指腹捏住出玻璃盖上的那颗凸起的装饰圆球。
意兴阑珊地应了声:“嗯,早验过了。”
这车开得,简直无人之境。
林疏月起先想忍,可抬头一对视,便什么都忍不住了。
她笑骂:“不上班吗,板带头迟到。”
魏驭城看她一眼,“没人敢说我迟到,多议论一句君王不早朝。”
正值上班高峰期,进进出出的员工都瞧见,魏董是从林疏月办公室出来的。
好些双眼睛都若有似无地往里瞄。
林疏月轻倚桌沿,背影窈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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